麻酥酥的,还有些冰凉,我偏过脑袋看着我的右手,一个年轻人拿着一根很粗的银针挑破我的指尖,放血,他坐在一个小板凳上,膝盖上地放着一个银盆,接着血,我看那个小银盆里已经接满了半盆乌黑的血了,少说也有200毫升,我感觉头晕,低血糖,血压低。那个年轻人长得很俊秀,皮肤苍白,手掌白皙纤细修长,他似乎发现我在看着他,抬起眼帘,问道:“现在好些了吗?”我点点头说:“好多了,谢谢你!”我的舌头也不那么麻木了,但是说话还不是很灵光,口齿不慎清晰,我拿着下巴点了点那个银盆,问道:“我流了这么多血?”年轻人说:“我已经倒掉了一盆了。”我流了六百毫升血,我真的晕了,失血过度,闭上了眼睛。那个年轻人在我手指上涂了一些药膏,清凉沁骨,说道:“也好,休息休息。”我躺在床上,想睡一会儿,却睡不着,不知道是中毒的原因,还是本来心就不静,心烦意乱的,在床上翻个身,那个年轻人提醒我道:“别把药膏蹭下去了。”我说:“好的,我一定会小心的,谢谢你!”就听到那个年轻人出门的声音了。
我听到他出门立刻睁开眼睛,想跳下床,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但我一睁开眼睛看到了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是李不一,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双唇紧闭,毫无血色,身上盖着一张被子。我在这种情况下看到了这个样子的不一,忙坐了起来,虽然我身体还是有点麻木不听使唤,但是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那个年轻人倒是妙手回春。我轻轻的掀开被子,李不一的胸前缠满绷带,被子里捂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和中药味,绷带上渗出丝丝的血迹。我怕他没有穿裤子只掀开了一点,又给盖上了。
我发现一个比李不一躺在我边上一丝不怪更加尴尬的事情,我竟然从里到外换了一身衣服,是小男孩的衣服,非常的素净,身体也被擦拭过了。
那个年轻人又回来了,我问道:“不一怎么了?”年轻人说:“你说谁?”我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李不一,问道:“他是我哥,他怎么了?”年轻人说:“骨折,没有大碍。”我问道:“是你救得他吗?谢谢你。”年轻人说:“不客气。”
他坐在一个木桌前,木桌上放着一盆盆栽,他精心修剪着盆栽,我觉得我好想好几十年没有见过盆栽了。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我觉得他像是一个颐养天年的老头。
我下了床,坐在他的对面,静静的看着他修剪盆栽,不好意思打扰他,但是过了半晌,我还是开口了。这个年轻人端详着这盆小小的盆栽,看个十几分钟,拿着剪刀剪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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