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道:“这雪只要在下上半个小时,我们后天也到不了家里。亲爱的,你怎么了?”李不一躲在窗帘后面说道:“没事,外面太亮了,眼睛痛。”李不一的眼睛畏惧强光,秦单凤很调皮的拿出自己的很女性化的眼罩套在李不一的眼上。她心里盘算着,那个催她回北京的人似乎很急,就以这个列车的情况,一时半会儿开不动,看列车长的口气,北方都遭了雪灾,就算是列车艰难地蹭到了下一站,公路和铁路肯定已经封了,要是坐飞机,只能去邻近的大城市,去那些城市也是问题,飞机也未必能起飞。秦单凤要来李不一的冲锋衣穿在身上说道:“你要是冷的话就搂着小胖子,她身上热乎。”李不一问道:“你要干什么?”秦单凤想了一下道:“陪我去厕所。”就算是那边有一群人斗殴,车厢里还是有一群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毫不以为意,她本来想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儿来引起车厢里别人的注意,然后自己趁机打开车窗跳到外面去。现在她换了一个更加可行的方法,至少不会勾引着别人跟她一起跳火车。
她让李不一在厕所外面等她,确定没有人注意到,先钻进了厕所,关上门打开车窗跳了出去,李不一会掐准时间进到厕所帮她关窗户,并把里面的窗栓拴好。她本来想跟李不一来一个火车内外的深情长吻,但是看着脏兮兮的窗台和骚气的卫生间只能作罢,李不一有洁癖。
秦单凤在茫茫的雪原中顺着铁轨往南走,寒风呼啸,倒是不觉得冷,只是觉得与广袤的天地相比,人无比的渺小。她自言自语道:“在风中,在云里,在天上,消散吧。”阴沉的夜色已经降临,雪停了,寒风还在呼啸,皎洁的明月挂在天上,照亮了皑皑的白雪,天地间一片的肃穆。呜呜的啸声响彻山林,宛如狼叫,秦单凤知道那绝对不是狼叫,现在中国大地上哪里还有狼群,那是无主的孤魂随风而去不甘的悲鸣。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涤荡人间的一切,留给人间浩然正气。她看不清铁轨,因为已经被大雪掩埋了,只能一边踩一边感觉枕木和铁轨,这是她不迷失方向唯一的凭借。秦单凤瑟缩着前行,双手插在袖口里面,她仰头看了一眼皎洁的明月,空中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一缕淡白的云彩,但是明月周围有一圈不易察觉的光晕。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脸被白蒙蒙的水汽模糊了,抽出手,右手攥着一张长方形的六十四开黄表纸,咬破左手指尖,背对着风护住纸,放在手心上在上面划了一张简易但是颇有神韵古代仕女的形体,嘴里念咒,迎风一抖,黄纸逆风而逝,形象的仕女因纸张的波动妩媚生姿。秦单凤轻轻的叹道:“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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