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张文静脸上的肌肉紧绷,小脸吓得煞白,紧闭着嘴唇睁大双眼,眼睛一翻白,竟然昏过去了。我不知道她是紧张的还是吓得还是被张王虎夹得背过气儿了。
地缝不住的扩大,一整栋大楼陷进去连个渣滓都没剩,花坛边上巨大的中山先生像一头栽了进去,咚的石头相撞的声音从很远的虚空中传来。大概是中山先生撞到了哪个凸起的石头,这个地缝好深啊!
我们六个屁滚尿流地奔跑,才逃过地缝的吞吃,地缝的一头延伸到一块高耸的山石便不再开裂,我们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哗哗的水声从远处传来,就算是逃过这一劫,我们还有更大的危难。忽然间四周一片的漆黑,远处山上的信号灯也渐次熄灭,清雅山的电力系统被彻底的摧毁了。
马风虎终于骂了出来:“**你妈!狗屁的坚不可摧!”
平地里卷起一阵大风,明亮的月亮从幽深的夜空中露出,白月光洒下,照亮了地面。李肆龙看着头顶的月光,叹了口气,一直很有主意的人,脸上竟然流露出茫然的神色。小舅妈总是跟我们这些晚辈说,月亮是最邪恶的东西,一点也不吉利,月光太好的夜晚最好不要出门,月光会照亮冤魂眼中的阳间路,月圆之夜万鬼夜行。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又亮,真好啊!
马风虎咬了咬牙发狠道:“先跑到后山再说!趁着能看到路!”他胳膊下的张文静悠悠的转醒,又开始嘤嘤的哭泣,我劝道:“你别哭了,有我们在,你别担心。”我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张文静还是哭,身体也在抖动,异常害怕,她一直在说什么,我贴近她才听清:“那条地缝里爬出了好多人……”何老师也听到了,毕竟是女人,再怎么泼辣,胆子也小,脸更加白了,在惨白的月光下,披头散发的像个女鬼。
狂风席卷,吹散了烦热,也吹起了飞沙走石。在呼啸的风中夹杂着各种声音,除了地裂、轰鸣的水声,建筑倒塌的声音,还有哭声笑声。我心中在想,除了人类,动物能发出哭声和笑声吗?
李肆龙说:“我们更要快点走了。”他的声音很令人安心,我们就算是不知道这个也在拼尽全力的赶路,不可能再快了。何老师轻轻的哎呦了一声,我忙问道:“怎么了?”何老师说:“没事。”她的脚腕上插着一根细细的灰不溜秋的东西,很细,我也没有介意,何老师就算是有事也只能强挺着。我说:“扶着我,加把劲。”我把她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何老师已经有些瘸了。
一阵刺耳的笑声顺着风传来,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啪的砸在我的背上又被狂风吹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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