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脑袋,把蜥蜴血挤进了碗里,老太太把死蜥蜴丢在一边,接着从袍袖中拿出一个纸包,把纸包里的像是尘土一样的东西弹了进去,接着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把瓶子里橙黄半透明的油状物倒了进去,林森轻声跟我解释道:“这老太太还真有两下子,刚才是乱坟岗死人头顶长得青苔刮下来晾干的,瓶子里的是尸油。”我问道:“有什么奇特的,西兰这么乱,死人多去了,这些东西不比在中国好弄多了吧。”林森说:“不是所有的死人头顶都长草,也不是所有的尸体都能炼出油,必须是极有经验并且得到真传的降头师才能凑齐这些东西。”老太太右手食指伸进碗里调试,她手也不干净,灰扑扑的,皱纹里夹着灰尘,指甲缝里还有黑泥,老太太调了一下,一仰脖子,脖子骨节咯噔作响,把碗里的东西都喝了进去,喉咙也嘶嘶作响。
秦单凤轻骂道:“真恶心。”老太太又开始叽里呱啦的说话了,昭仁说:“婆婆说了,她要绝对的安静,请你的朋友不要弹琴了。”秦单凤说:“不行,让她挺着。表妹,接着弹。”昭仁跪在地上跟那个老太太请求,说了半天,老太太终于点头。秦单凤骂道:“这就是你说的请人帮我,早知道就不同意了。”昭仁双手合十像是在求情,秦单凤抿着嘴冷眼旁观,林森急了,“这么墨迹下去,我爸会不会有危险?”秦单凤说:“我有分寸。”
老太太开始念念有词,密闭的室内吹起一阵小旋风,是从牌位哪里吹来的,上面摆着两个牌位,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我问道:“老公,那是咱婆婆的牌位?”林森说:“还有你大姑姐,你看你的牌位的位置都留好了,就在最右面第二排,我旁边,小媳妇儿。”昭仁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我们俩,我以为是因为我们说话,立刻扯了扯林森的袖子不再说话。
秦单凤忽然笑了,“还真有两下子。”走过去按住了老太太的肩膀,老太太低着头念咒,头越来越低,像是要断了一样,昭仁轻声喝道:“你干什么?”秦单凤说:“助她一臂之力。”室内忽然狂风大作,我们仨站在一起,我紧紧地挽着林森的胳膊,把脸埋在他的胳膊处,但是耳朵和脖子裸露的肌肤被飞沙走石吹打,如同刀割般疼痛,林森背对着风护着我。一声如同地狱里传出的吼叫炸响,狂风嘎然而止,我放开林森,才发现昭仁站的笔直,一直盯着老太太那边看,脸上被沙子划得一道道的红印,额角还出血了,是老太太在吼叫,她仰着脖子,老脸老脖子上青筋暴起,“啊啊啊”的仰着天大叫,林森忽然喊了一声:“妈妈,林枫!”就往前去,原来牌位都已经摔在了地上,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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