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了手心面对着他，那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盯着我，靠近那幅墙上的油画，笑了，莫名其妙的说：“这么多年了，什么都没变。”
他一伸手就把挂着油画的钉子拔掉了，油画掉到地上，那幅油画是仿的梵高的《星空》，至少我认为是仿的，相框摔坏了，油画纸摊了出来，卷起来掉在地上，我看到它的右下角几行小字，唐女士生辰快乐，……顾诤巍、刘石、柳依依……唐曼莲……张婕送。至少十几个人名，我只记住了那几个我认得的人，虽然张婕、柳依依、刘石是昨天才知道的。
这个男人四肢修长，身材高大，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发福，长相端庄，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他的年纪要比张婕还大。至少我踩着个椅子也够不到那颗挂着油画的钉子，我问道：“你们那时候有电脑吗？”我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这难道是泡帅哥拉家常的时候吗，嘴巴这么贱！
男人问道：“你认得我吗？”我知道他不认得我，就瞎掰：“我在这院里很多年了，没见过你，你说一直一样，你以前在这呆过呗。”据说因为一个小孩太聪明了，人贩子卖不出去又觉得麻烦危险就把小孩子淹死了，我真是找死，但是我看到一个风度翩翩的老男人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男人没有理我，小心的提防着我试探保险箱说：“三十年前不是这么高级的保险箱，你是谁家孩子，偷着溜进来玩的？现任局长的孩子？”他用几个小工具探测密码按键上的指纹，倾听里面的声音，试了两次密码，我说：“我是给局长打杂的，实习工。”
男人盯着我的眼睛问道：“你知道有这个保险箱吗？”他的眼神太犀利了，而且那种强大的气场压死我了，我不敢撒谎，“知道。”男人问道：“会用吗？”我说：“你再输错一次密码，就要等专人来维修了，如果暴力拆除的话，会自动产生高温，毁坏里面的东西。”
男人问道：“你知道密码吗？”我说：“不知道，这么高级的机密，我一个小打杂的怎么会知道。”男人说：“打开保险柜，如果你输错密码，我立刻枪毙你。”他站在我的身后，拉下我的衣领，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拎到保险箱前面，我说：“叔叔，你看着不像坏人，你不会伤害我的。”
男人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人生无常，岁月悲苦。这把枪里还剩两颗子弹，一颗我也不会浪费。”他的枪法很准，这把枪是德国生产的猎豹七号，小巧便携精准，适合近距离突袭，一次可装弹六颗，刚才用来吓唬我浪费了一颗，还剩两颗，我问道：“你已经杀了三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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