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又强镇稳定下,恢复了方才的神情开口慢悠悠说道:“当年,若不是长公主大冬日跪了一夜,还在先帝病榻前为你求请,顾二爷又是怎么以为,你能活着从皇宫地牢出来?当真是以为先帝仁慈吗?”
只见顾渊瞳孔一缩,呼吸都蓦然停滞住,身形瞬间便僵直动弹不得。
当年,全朝百官都以为,顾家残留下的唯一根,这辈子都会在地牢关上一辈子。
可谁知,竟在一个月后,顾渊便被放出来了。
那时蛮蛮来找过他,说她在为他求请,不断承诺会将他救出来。
他从未有希望自己能活着出去,无非就两种结果,拎出去处死,和死着抬出去。
疑心病重,下手狠厉冷血的先帝,又怎会突然大发慈悲将他赦免死罪,放他出了地牢呢。
而蛮蛮做那这一切,他从未知晓半毫,也从未和他说起。
他记得,当年先帝驾崩后,自己被放出来流放外头,境外敌军来犯,弘国内忧外患,步履维艰。
听消息说皇宫内的宜嫣公主,生了场大病。
是慕弘纶派人找到自己,告诉他蛮蛮每日担心弘国百姓安危,最后心力交瘁,卧病不起。
顾渊其实知道慕弘纶找上自己的目的,若不是因为蛮蛮,他又为何会心甘情愿为弘国卖命。
“顾将军,皇上是很看重您的,希望您不要被儿女长情耽误了国家大事,若是不出意外,年中,长公主便要和西域国的太子举行大婚仪式。”
说罢,元公公便朝前走了两步,俯身弯腰拍了拍顾渊的肩膀,笑道:“顾将军若是想开了,便将这圣旨领了吧,说不定老奴到那时,还会为将军您说几句好话,让皇上将你召回,在喜宴上喝上两口酒呢。”
一旁曲文早已看不下去,站起身便将老公公推开,怒声呵斥道:“你个老奴才,说话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到底是被气到了,曲文相当冲动,根本不在意元公公是皇上身边红人这件事,说是没记起,倒不如说是丝毫不在乎。
许是也被曲文给气着了,元公公稳住后退的身子,指着曲文的鼻子大声怒喝道:“你个小小的副将!竟敢如此大不敬!来人!”
“行了!”忽而,顾渊出声制止道。
气势相冲的二人,随之也瞬间安静了下来,见男子抬起手,元公公不由浮出丝笑容:“到底顾二爷是明事理的人。”
说着,他便伸手将圣旨给拿了出来,递给了顾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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