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弘苍一进大殿就看见慕弘纶一副悠然的模样,更加怒火中烧:“陛下,你为何不顾那些难民的性命,执意要赶走他们?先前你下旨想要弃那些染病的子民又是何意?”
慕弘纶听见他的质问,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那些难民留在城中,是个隐患,趁早除去为上上策,否则只会落得双双感染天花的下场。至于朕的旨意,自然不是为了朕的一己之私,这正是朝中大臣共同商议的结果,寒王可有异议?”
他说完顿了顿,装模作样地肃起一张脸:“朕并未觉得哪里有出错可以挑,至于寒王,在此危急时刻,不应该在城中给子民鼓气吗?怎么会跑来大殿质问朕,这算不算得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
慕弘苍见慕弘纶倒打一耙,对慕弘纶愈发失望,从前他将慕弘纶视为一代明君,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也并未想着同他争夺皇位,却被他视为眼中钉,想要将自己除去。
而除去自己的手段极其卑劣,甚至将百姓性命弃之不顾。
慕弘苍深吸一口气,反驳道:“那些难民与利与弊留下来都不碍事,陛下你何苦在这费尽心思?眼下掌控好天花的感染趋势才是重中之重,只要掌控好了,那些难民不会感染,也不会传染,不是吗?如若陛下可以放过那些难民和那些染病的子民,我自然是愿意认罪的!”
慕弘纶嗤笑一声:“寒王倒是打得一手好牌了,怎的,朕给你定罪,还要谈谈这谈谈那?你未免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慕弘苍紧了紧拳头,如今他才是被皇权压迫的那个亲王,慕弘纶的一句话都可以置他于死地,难道这弘国,真得由一个昏君来掌权吗?
他不甘,但他手中也并未有实权,也许只能任人宰割。
一旁的慕弘修听不下去,出口说着:“够了,皇兄,如今弘国大乱,人人自危,百姓都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寒王所有的举措都是为百姓着想,何来有罪一说?就算有罪,我慕弘修也愿意为寒王代过!”
慕弘纶一听,连慕弘修都替慕弘苍说话,有些气愤:“你既然唤我一声皇兄,你也该知晓你是我同胞兄弟,怎能与慕弘苍一起对付你的皇兄?好啊,好啊,你们果真是想造反了!”
“皇兄此言差矣,我和你和寒王,都是兄弟,况且此次确实是你处理不妥当,再不及时停止,恐怕会引发无法预估的后果。”
慕弘修实在没想到慕弘纶思想这么顽固,好说歹说都认为自己是对的。
慕弘纶正想发火,殿外却又传来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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