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然是饿死了。
这县伯,不是他一人的功劳。
但好话不靠嘴说,既是自家人,也不需要过度安慰。赵正让众人回了,有话等晚上酒里再说。
弟兄们也知道赵正不是这样的人,于是纷纷帮腔,把人都劝散回家。
乡亲们走时,都一步三回头,脸上带着希冀。
赵正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良久。平凉人淳朴善良,勤劳团结。就算没有他赵正,大概也能过好自己的日子。赵正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村里唯一的希望,但是此刻他突然发觉,他们值得更好的归宿。
只是这条路上,一定充满了坎坷。
但那没关系,有这么多人做他的后盾,他便有信心去做得更好。
周盈烧了一炉火,周春抱着柴火往里填,琳儿则坐在一旁,拿着吹火筒,嘟着嘴,憋红了脸,使劲地将那冉冉的火种吹旺。
赵正一回家,便见柴房里满满一垛码放整齐的新鲜木柴。
“元良哥哥!”琳儿满脸乌黑地冲上前来。
“琳儿!”赵正嘿嘿一笑,把人抱在了怀里,“烧火呢?”
“元郎回来了?”周盈放下案板上的面团,擦了擦手,给他舀了一碗水。周春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拿着一方冰凉的帕子,一边给赵正擦脸,一边幽怨地道,“元郎,阿姐都不让我去迎你!”
“女子迎什么圣旨!”周盈拍掉了周春放在赵正脸上的手,“阿念的汤药熬了没?没熬你在这作甚呢!?”
“去就去,凶什么凶!”周春嘟着嘴,将手里的帕子丢给了周盈,转身又去了火边。
赵正呶了呶嘴,“谁劈的柴?”
“阿念她兄长。”周盈接过了琳儿,放下她让她自己去玩,接着道:“昨日就在劈,今日晌午又劈了些,你回来之前,一担一担挑来的,怕我们码着费事,就又堆成了垛。要不你去看看吧,阿念这些日子照顾她兄长,又不要我们帮忙,可是吃了不少苦。”
赵正点点头,达念看上去柔弱,但性子刚硬,倔强。她在平凉过得小心,平日里做小伏低,逢人便主动问好,对周盈姐妹更是恭敬有加,只要在家,家中之事便争着抢着去做,从不多言一句
。也就只有赵正在的时候,这女子才会开心一些,多说一些。
赵正接过帕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出门而去。
赵正给了达念一笔钱,让她采买一些她想要的草药。但是达念却没舍得用,除了一些平凉没有的需要去县里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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