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要么,西进。
越过大漠,去到漠南,在大唐国土内,水草更加丰盈。要么西进,翻过北天山,在庭州附近,沃野千里。
可是要去漠南,必定要有唐廷的准许。而要去庭州,也必须要有汗部的同意。
汗部自是不必说,早就拒绝了无数次,除非阿史那汗部跌下神坛。
唐廷更是不用说,他们还指着自己应付东边的契丹和室韦,又怎会让左部南迁?
勾结吐蕃,不过是为了让汗部在大唐面前丢脸,给阿史那减分,抬高自己。可如今在胡咄度想来,这出戏码又是何等的愚蠢?
自从看了赵硕的信,他开始有些后悔。明明在大唐他还有人可以依靠,为何偏偏要剑走偏锋,火中取栗?此事一旦暴露,不仅大唐要怪罪,便是连汗部,都有可能出兵讨伐。别说大唐如今并无余力北顾,看安戎军一战,千余右武卫便能杀得五六千吐蕃室韦联军丢盔弃甲、屁滚尿流。管中窥豹,唐军善战并无根本改变。
如今河陇扩军,河西指日可下。一旦让他们掌握了证据,来日北征草原,自己又作何抵挡?
怕是那时,要死无葬身之地。
一想到这,胡咄度仰天长叹了一番。
赵正啊赵正!
我不管你是演戏,亦或是真的胸无点墨,既是凉王看中了你,那我便依了凉王的意思。不管说的是不是大话,左部在安西,必定要安插住一枚棋子。等待河西打通的那日,左部子民就算去不了庭州,下不了漠南,那沙洲、楼兰河西之地总能做个要求。
相信对于这个请求,赵硕总不该拒绝吧?
更何况,太子一向忌讳凉王,凉王在大唐的日子不见得会有多好过。他若是有别的心思,左部也能助一臂之力。
胡咄度拿着信反复地看,把宝押在吐蕃身上,越想发现自己越蠢。
他把罕拿召到了自己的帐中,苦口婆心,秉烛夜谈,说了一个晚上。
“阿爷想了两个晚上,你此行西去,说阿爷不担心,那是假的。但罕拿你记住,你是未来左部的希望,左部子民的福祉,全仰仗着你和凉王。安西志在必得,无论赵正做什么,都必得顺着他的意思。等他回了河陇,你便是安西的主人,而有了安西在手,来日就是我等的筹码!你可清楚?”
罕拿只听得懂大概,但他看胡咄度面色严肃,深知此行重要。便就认定了使命,唯赵正马首是瞻。
但这个中内情,与凉王殿下没有分毫关系。胡咄度只是被信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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