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上无聊的紧,好不容易新来了你们两个,邓师弟整天咬牙切齿,你又是个闷罐子,都不陪师兄玩,我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郭弘盯着曹守真,也不说话,这个“糟猴”比他高了半头,又练武多年,枯瘦的手如铁钳一般,他只有十二岁,力量差得太多,根本动弹不得。
曹守真在山上也是憋的狠了,上面四个在籍师兄都是二十多岁,根本不带他玩,因他是掌教真人的道童,下面那些道童又暗中敬畏疏远他。
此时看着郭弘生闷气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玩,这个师弟上山后一直呆呆木木地,估计是被雷劈傻了。
说起来这道观的空缺只有两个,他近水楼台,自然招人嫉妒。
不过现在新来的两个都很有背景,比他还招人恨。
“郭师弟,师兄跟你说,这山上我的消息最灵通,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出本大仙的法眼。邓师弟的老爹被皇帝老子宰了,到了晚上就躲在被窝里偷偷的抹眼泪,平日里咬牙切齿,这个样子是学不了仙的,将来定然没有什么出息,最多学学武艺,做个江湖侠客。”
他用手抚摸着郭弘脸上的花纹,左看右看,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郭师弟你就不同了,这脸上的花纹是雷光留下的,嘻嘻,这么多分叉看起来就威风,总感觉有什么奥秘,说不定将来你能够飞升成仙,人家许真君能够带四十多个人,师弟只要到时带上师兄我一个就好……不对,我将来娶了老婆,那就是带两个……生个孩子,就更多……”
郭弘想从对方手里挣扎出去,没有成功,叫道:“松手!”
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刚到新地方还很怕生,人家都以为是被雷劈或是毒药没去根,他也顺其自然装起傻来,这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现在说话尽量简短,一般就是一两个字,或者干脆不吭声。
曹守真看到终于把师弟逗生气了,笑嘻嘻的松开手,说道:“别生气,师兄跟你开玩笑的。细看起来,你身上这些花纹就像花豹子一样,以后就叫你‘小花豹’如何?我准备下山到镇上玩,要不要一起去,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亲妈来也认不出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这时一个仆人跑了过来,郭弘认得是侍候二师兄赵中闲的,叫福生。
“我家炼师请郭二郎前去。”
郭弘应了一声,正要跟他走,被曹守真一把拉住。
“福生,这么一大早,二师兄没说是什么事?”
“炼师说要传授真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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