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居方听了云玄素的话,发出尖细的笑声,说道:“前任韩太守挂冠而去不知所踪,衡州如今换了萧邺作刺史,自然是有点乱的,他没什么本事,尸位素餐而已,听说跟团练使起了冲突。不过并不妨碍游览,炼师若是要去衡山就尽管去,王某选拔神策军是为国取材,什么攻打衡山之类的话都是民间谣传,当不得真!”
云玄素听了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王居方见对方面色清冷似有不豫,于是话风一转说道:“明日在寺前选拔,炼师若是愿意可前去观礼。”
云玄素点点头,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她便告辞出来。
在返回的路上,王都都问道:“这位王监军真是出自我们太原王氏吗?”
云玄素看看左右发现没有旁人,于是答道:“宫内的王氏确实是出自我太原一门,但他只是养子,本是许州舞阳县人,上不得我族族谱。”
王都都撇撇嘴,说道:“最恨这种乱认亲戚的。”
云玄素摆摆手说:“小声些,莫要被人听了去。这些宦官都是小心眼,要是传到这位监军耳中,平白给你父亲和叔父招来个敌人。”
宦官以养子相传,到几代之后与原先的宗族关系不深,有的已经形同陌路。
等她回到屋中,传来化妆成李沧头的郭弘,问道:“你可听说过衡州萧刺史?”
郭弘道:“这个自然知道,衡州大小事情在潭州这里都传遍了。”
“那你知道王监军与萧刺史有什么过节?”
“炼师,这种事怎么是我们这种小民百姓能够知道的……”
云玄素自嘲的一笑,换了种问法:“萧刺史到任后都做过什么大事?”
“这倒没听说,就是好像总往衡山跑,跟广成先生关系不错。”
“这就对了,你先下去吧。”
云玄素打发走了郭弘,对王都都说道:“王居方说话藏头露尾,对为什么要抓郭上灶更是讳莫如深,这其中必有缘由,只是为师得到的线索还不够,实在难以猜出。不过这萧刺史看来是站在衡山派刘师叔一边的,恐怕那个团练使也是受了王监军指使,才敢跟刺史做对。”
王都都两眼冒着小星星,说道:“师父真厉害!这都能猜出来!”
云玄素起身背负着双手,在屋内来回踱步,举止就像一个男子。
她走了一会儿,突然坐到床榻上,抱起波斯猫说道:“还是学不会夫君的样子,这走来走去,根本没法用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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