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听闻李秋之言,顿时惭愧一笑,讪讪地道:“李兄所言有理,是我想得太多了。自我到杭州以来,右腿不慎受创,每日均不得下地,是以每日便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对付这区区一个汪再兴,愚弟确乎是顾忌多了一些,让李兄见笑了。”
李秋望了望徐恪的伤腿,脸上浮现出一丝歉疚之色,随即宽慰道:“你右腿虽受了那了凡一棍,但你若内功精纯,法力浑厚,日日能以无上道法运转脉息,断骨痊愈也就是旬月之间的事,未必定要等到三月之久。这段时日,你大可在床上静养,其余的事,交由几位百户去做即可……”
徐恪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否则,我就这样每日躺在床上,闷都要闷出病来了!”
李秋又道:“其实,对付区区一个五品的汪再兴,本就是手到擒来之事。不过,汪再兴背后之人却颇有些来头,因此,本钦差在动他之前,手中势必要有真凭实据才行。如今,汪再兴的亲姐既已亲口招认,徐有容一案也已真相大白,自然容不得那厮再如此逍遥。”
徐恪遂问:“李兄,你说汪再兴身后还有人?真不知这杭州府地面上,还有哪个官员能让李兄你这位钦差大人也如此忌惮?”
李秋笑了笑,道:“你放心,只要汪再兴一入大牢,不需三日,那
个人自会找到你,到时候,愚兄还想看看你会如何应对呢!”
“哦……”听闻李秋之言,徐恪心下顿觉好奇,然他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李秋所说的“那个人”究竟会是谁?而且,听李钦差的语气,那个人好似与自己还有些交情似的,这一下,不禁勾起了徐恪心中极大的疑问,可他见李秋神色,分明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就不好再行多问。
接下来,两人对如何处置汪再兴余党,以及如何重判徐有容一案等等事宜,又谈了近半个时辰,眼见夜色渐深,李秋遂起身告辞。
待李秋走后,徐恪依旧静卧于床上行功,他想起适才李秋所言,情不自禁便想挪动右腿下地行走,然他终究记得郎中叮嘱,还是不敢强行站立,于是只得默默行功,不知不觉间,就已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匆匆一夜,就此而过,转瞬就是翌日天明。
徐恪吃罢早膳,随即命人请来魏嘉诚与舒恨天两位百户。
既然徐有容一案的前因后果,皆已审问清楚,涉案之人就当重新判罪,依照钦差李秋的计策,徐恪随即吩咐两位百户,各自分头行事。
命魏嘉诚率青衣卫精干卫卒,直接去汪府锁拿汪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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