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洲之时,何尝不是这样的刻骨铭心呢?不仅有此,还有与黄善的分别,与左丘寻的死别,与顾三月的分别……太多太多了,那些记忆,至今仍留在他的脑海里。
人生好似一直在离别又重逢。
谢卿云好奇地看着徐怀谷,若有所思,并未多问。
待得徐怀谷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喝了口茶,看向对面的谢卿云,抱歉地笑笑,说道:“还是谈谈仙舟的事吧。”
谢卿云也笑了笑,将桌上的几张文书整理好,收进法袍里收起来,道:“仙舟的事差不多都已经谈妥了,还有什么需要细谈的?依我看,你我二人也即将许久见不着面了,不如聊些别的?”
“谷主想聊些什么?”
谢卿云抿了口茶,问道:“刚才是想起原先的自己了?”
徐怀谷点了点头,喟然长叹一声,道:“是啊,好像就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
谢卿云笑了,道:“不止是和你,估计和全天下人都差不多。”
徐怀谷附和着也笑笑。
“你们一个个都这样,都有些让我想起一些久远的事情来了。”
徐怀谷有些讶异,挑了挑眉,道:“难得听见谷主都说出这样的话,愿闻其详。”
“想得美。”谢卿云抬手,衣袖掩嘴,呵呵地笑起来,“百来年前的事了,如今连人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只是模模糊糊地有个印象,还有什么详不详的。”
她自嘲地叹了口气,向徐怀谷笑道:“如今人老了,能在这世上苟活着都算好的了,还哪敢想那么多?活一日算一日罢了。”
徐怀谷笑道:“连谷主都这么说,我们可就更连苟活都算不上了。”
谢卿云不置可否地笑笑,顿了一顿,说道:“其实有件事,还得告诉你一声。”
“谷主请讲。”
“柳婉儿昨夜里和我说了,她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去中土。”
徐怀谷问道:“不去中土?那她要去哪儿?”
“她才从中土回来,尚还没见识过妖族攻城,如今又回中土去,倒显得过于仓促了。她打算见识一下这场战争,再回中土。”
徐怀谷担忧道:“战场上很是危险,可不是闹着玩的,谷主就不担心她?”
“担心有什么用,孩子们总是要成长的。”谢卿云摇了摇头,忽然朝徐怀谷一笑,“不过我忽然寻思着,如果她能跟着你的话,应该能见识不少高处的风景吧?”
徐怀谷神情一愣,道:“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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