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他喃喃道:“刚刚那位男医生,就是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对吗?”
他送来医院那天,虽然已经昏迷,手术台上,迷迷糊糊似乎睁开眼看了一眼。
是个很帅气的年轻男医生,还温声安慰他不要害怕。
沈又安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他姓冷,是急诊科的实习医生。”
罗谦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水,拧上盖子,扭头目光灼灼的说道:“姐,我以后想当医生。”
沈又安笑了笑:“当然可以。”
罗谦突然来了精神,神采奕奕的说道:“我以后要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救更多的病人。”
握了握拳,给自己打气。
充当司机的陈树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内心五味杂陈。
好弟弟都是人家的。
看看这思想、这觉悟。
陈树想把瘫在病床上的陈尊揪起来再打一顿。
~
到了小区门口,眼看两人要离开,陈树赶紧从副驾驶取过一个礼盒追上去。
“沈小姐,这是我托朋友搞到的百年野山参,小弟弟这回遭了大罪了,可得好好补补身子。”
罗谦看着这边,默默走远了一些。
沈又安并没有接,一双黑眸静静的看着陈树。
陈树被盯的心里发毛,双手哆嗦着差点提不稳。
“一报还一报,两厢扯平了,你不必做这些。”
陈树脸垮了下来:“沈小姐……。”
沈又安走了两步,回头淡淡的看他一眼。
“大厦将顷,若不想一同覆灭,还是及早抽身,好自为之。”
话落少女再未回头,和少年一同走进夜色里。
陈树呆怔在原地。
什么意思?
什么大厦将顷?
陈树心底隐隐有一种感觉,但暂时他还不敢确定。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测一般,手机铃声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
陈树心底“咯噔”一跳,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喂,狗子,怎么了?”
“树哥,不好了,警察带人把钱哥的窝给抄了,一个都没跑出来,怎么办?我们要不跑吧。”手机里的声音瑟瑟发抖。
陈树猛然抬头,少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里。
初冬寒意深重,风里更是夹着刺骨的冷意,后背的汗毛一根根直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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