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部分终究堪不破生死那关,只能降顺了。
稍微有点忠心的,会在局势安稳下来后想办法逃走。
没那么忠心的,就随大流仕奉新朝了。
此刻被祖约一质问,很快便由寿春令、郡丞带头,齐声道:「我等愿奉大梁正朔。」
祖约满意地笑了,然后又有些狐疑,不过没说什么。
官员们看他脸上的表情,都很无奈。
我们不投降,你恼怒杀人。
我们投降了,你又怀疑假降。
你到底想怎样?
好在祖约知道自己患得患失了,控制住心底翻腾的情绪后,便下令道:「既如此,尔等仍留原职,各回衙署,筹措、分拨资粮,征发役徒,以应王师。有些县乡,你们去劝一劝,让令长们识时务,尽快归正。」
「遵命。」众人齐声说道。
祖约最后看了众人一眼,便在亲随的簇拥下,离开了太守府。
大街上到处是成群结队的军土,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至城外集结。
一边走,一边有话语声传来。
「祖将军带我们打回徐州,无需慌乱,听命行事即可。」
「刘琨手下那帮人都是和咱们一起逃难、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万不至于对尔等眷属下手。」
「十余年来,尔等互相联姻的不少,姻亲会对姻亲下手吗?不至于。」
「只要打回去,定然一呼百应,勿疑。」
这是安抚的话,同样还有恐吓之语,比如「晋廷根本不拿我们当人,随意驱使,如同鸡犬一般。」
「你们中很多人的孩儿都快成亲了,可到现在还是孤魂野鬼,入个籍都这么难,你觉得建邮公卿都是什么人?」
「既已举事,便不可再想东想西。一旦战败,依建邮公卿的德性,怕不是尽皆坑杀我等。」
另外还有拆台,但不无道理的话「大丈夫何患无妻?寿春管得严,不方便。待去了成德、合肥等县,就痛痛快快抢一番。」
「抢个新妇回家,不比家里那老物好看?」
「兴许仗打完了,新妇都有身孕了,也抢到置办家业的钱财了。’
「唯有一条,定要奋勇厮杀,败了可就什么都没了。纵可退至淮北,梁人却也不会正眼看待尔等。」
如此不一而足。
总体而言,每个军官性格不一样,见识不一样,收拢人心的手段也不一样。
在他们的鼓动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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