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文人乱写的!
陶斌想笑,却已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全身各处的痛疼一波波冲击看他的大脑,到最后连念头都模糊了。
天好像暗了下来。黑暗之中,唯有一抹雪亮落下。
「咔」一声,陶斌的头颅被大斧斩断。
残存的亲兵没有任何幸理,不可能再活下去了,遂齐齐发一声喊,冲进梁军阵中,势若疯虎,以命搏命。
府兵一个接一个被击杀,痛苦倒地,
亲兵也如烈日下的冰雪一般,飞快消融渐渐地,他们最后一波亡命攻势如同丢进平静湖泊的石子一般,溅起了一团涟漪,又慢慢平静。
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壮烈,就只是冷冰冰的杀戮和死亡,双方都是血肉磨坊的燃料。
这就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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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最后一名陶侃父子的亲兵后,梁军士卒继续前冲。
长堤上的骑兵冲到了尽头,居高临下,静静看着一片沸腾的湖面。
水花冲天而起,在阳光下绽放出了七彩光芒。
那不是被霹雳车砸的,而是无数人掉进了湖里,扑腾挣扎产生的。他们的生命就如同那溅起的水花般,转瞬即逝。
陶侃已经被强行架进了座舰之中,在接纳了自家眷属、仆婢、宾客之后,又涌上来了二百余名士卒。船工见势不妙,当场斩断缆绳,桨手们喊看号子,奋力驱动船只向湖中心开去。
其他船只大同小异。
先上船的多为官员、将校家人,随后是先一步撤退的士卒。
岸边的呼喊声越来越大,哭叫声也越来越大,形势十分危险。
每艘船都塞得满满当当,塞到不能再塞时,军官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将正往船上涌的人悉数射杀。
当然,有一部分水师还是比较有良心的。
他们尽量靠近岸边,将大舰上的几艘小船扔了下去,供没法上船的人逃生。同时分派人手,居高临下,用强弓硬弩瞄准岸上,准备射杀靠得过近的追兵。
追兵们在岸上无遮无挡,是射不过他们的,水师经常利用这种战术清理出一片河岸地,可阻遏追兵,也可掩护己方步兵登陆上岸。只不过现在没几个人愿意这么做了,都想着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风中传来了高亢的杀声,梁军追兵到了。
水师船只一艘接一艘驶离,无数人涌在岸边,哭喊、咒骂之声几乎上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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