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铺靠在窝棚门口,光线很暗,何思为翻了蜡烛出来,唐爽挨着她,她问唐爽要不要写信,唐爽说她不用写,到时让段春荣帮忙捎个口信下山就行。
何思为将蜡油滴一些在木板上,将蜡烛坐上去,这样蜡烛就稳稳的粘到了木板上。
没有信纸,何思为直接打开笔记本。
要下笔时,却迟疑了,老沈这个年纪,他孙子年纪一定不小,让她以老沈的口气喊一个比自己大的人,即便是写信,何思为也张不开嘴。
斟酌过后,她还是以自己的名义代笔,给对方回了信。
沈同志,您好。
老沈同志已收到您来的信,因各种情况,他不能提笔与你一叙,让我代为回信。
老沈在这里一切都好,勿念。他对沈同志的个人终身大事很是挂念,希望沈同志早日组成家庭,盼全家团聚。
最后,致上我们致以革命的敬礼。
此致。
革命的敬礼。
72年3月24日 小友:何思为。
何思 为写完后信,在心里默默的念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折起来,吹了蜡烛后躺上,想着回老家后要怎么处理后母的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次日,带着大家的信,三个人一同下山,段春荣是要回营部,何思为和老沈是背鱼上山。
到山下分别时,何思为把信给老沈看,没问题交给段春荣,让他帮忙邮走,老沈给段春荣钱,段春荣拒绝了,说正好这次回家他带了很多信封和邮票,不用花钱买。
沈鸿文也没硬塞钱给他,回手从兜里掏出一包药,“这里面是我自己配的药丸,我看你身体差,这些是调理身体的,每天吃三次,每次八丸。”
段春荣宝贝的收起来,开心的和两人挥手告别。
送走了人,何思为和老沈来到小河旁,冰被刨的差不多,鱼也没有多少了,仔细观察还能看到有野生动物的粪便。
戴着自己缝的手套,何思为捡好鱼后,坐下来休息,说起接下来吃饭的事。
“他们看咱们捡鱼轻松,那是这几天有的捡,这附近小河也就这一块地方,哪里有那么多的鱼,不让他们体验一回,他们总觉得咱们占便宜。”
这也是当初何思为听到老沈的提醒后,仍旧没有装一装累的原因。
看似简单轻松,她和老沈每天要上山下山走一个来回,还要背着两筐冻的像冰坨一样的鱼,山上的水怕不干净,她和老沈都是在山下用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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