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淋了雨,我发了39度的高烧,可是我不敢请假。
在药店买了几块钱的退烧药吃了就强撑着跑去上班了。
不知道是不是应了那句话,人在倒霉到了极点之后会反弹,会变好。
反正我周四的时候接到了公司的设计师考核选题,而我竟然通过了。
那个平时经常找我茬,说我的作品烂创意差,说我在浪费公司资源的主管刘庆田破天荒对我客气了不少,他找我谈话,说了给我加固定底薪,还说我后面有提成了,但是培养一个设计师不容易,我要跟公司签三年的劳动合同。
我就一个成教大专的学历,在外面好一点的公司找设计师工作也不好找,一想到新胜达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乐得不行,当即就签了这个卖身契。
因为工作上面起色越来越多,而且这几天冯文科都没有打扰我,我的心情好了不少,大周末的去骑行回来,就窝在家里画一些可能永远也无法变成实物的图纸,然后用那个买来的二手打印机打出来。
没有想到,我竟然在晚上十点多接到了张竞驰的电话。
他那边很吵,他的声音模糊成一片,但是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说:“你还我人情的机会来了,过来国贸LV酒吧接我。”
电话随即被挂断了。
我思虑了不过三秒钟,就鬼迷心窍地赶到了LV酒吧。
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喝多了的人,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卡座上面找到了张竞驰。
他半仰着脸趴在那里,眼睛微闭,与前几天的冷漠疏远不同,他的脸上多是沉寂的醉态朦胧。
我迟疑纠结了一下,最终小心翼翼地用手推了推他说:“喂,你还好吗?”
周围那么吵,估计他也听不到。但是估计我推的那一把起了作用,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斜视了我一眼之后,突兀地将手搭上来。
很快,他身体的大半重量全数压在我身上,我扶着他走得踉踉跄跄,在冷冽的风中他似乎清醒了一些,却把更多的重量压过来,我的脖子上全是他呼出来的热气,他有点模糊地说:“打的走。”
我接过他的话茬问:“你家详细地址是什么?我不认路。”
我得到的却是沉默以对。
在路边僵持了不下五分钟,我问了不下十次,却只得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嘟哝回应。
我原本想把他带到旅馆去开个房间给他,但是一摸口袋,身份证没带。
而我又不敢伸手去摸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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