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珍惜。
早上我会帮妈妈洗脸,像她以前给我梳头那样帮她整理头发,会陪她在院子里晒太阳,给家人们跳舞,没有彩带,我就用布条衔接缠在一起,用棍子绑着,在院子里来回蹦跳,一曲接着一曲,妈妈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在家人面前,我永远不会疲惫。
晚上我会撸胳膊挽袖子,给家人展示我的厨艺,爸爸吃着菜,强忍眼泪说着好吃。
我笑的没心没肺,回到灶台就泪流满面。
犹记得在家里,我每次颠勺,爸爸总要挑一堆毛病,火候不对,调料顺序不对,差差差,菜不是你这么炒的!
我气到鼓腮帮子,非得他回头哄我一通才能有点笑模样。
如今爸爸终于说我菜炒的好吃了。
我却形容不出的难过。
真的好吃吗?
我恨虚伪,恨他们烂到极致的演技,却只能配合的演下去。
三姑没什么话,传递给我的眼神都是坚韧坦然。
好似经历的多了,没什么她看不开的。
我恍惚间想到胡姑姑的话,她说三姑会有大造化,难不成这舌头真的让三姑因祸得福,少说多听,不再上纲上线,和爸爸在一起,终于没有了无止境的拌嘴抬杠。
可是,我看着三姑默默坐在那里念经的样子,仍旧会想念她口无遮拦盛气凌人的时候。
或许三姑就此成长了,但代价着实令我难受。
奶奶这三天则忙够呛,她把沈叔是盯住了,吃完饭就要跟着沈叔去正房。
我偷摸的去听了几回,见她的确是跟沈叔闲聊,没再问啥女鬼邪师,稍稍安心了些。
送家人下山的这天晨光明媚,空气清寒。
我帮着大姐推着妈妈的轮椅,三姑搀扶着奶奶,爸爸拄着拐,许姨和纯良也跟在旁边。
一行人走的很慢,到了山底,爸爸雇的面包车已经等候在那里,我挨个抱了抱家人。
爸爸一直提醒我不要哭,“栩栩,你长大了,要坚强,在这里听沈大师的话,你过得好了,我们就都好了!”
站在车窗外,我见妈妈和大姐都含着眼泪,便牵起唇角,“你们都看到了,我在这特别好,如果二哥的案子判下来,他能写信的话,你们让他写信给我,我特别想他。”
“行。”
爸爸点头,朝我们挥挥手,“许妹子,栩栩以后就麻烦你啦!”
“放心吧。”
许姨搂着我肩膀,“栩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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