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
没有其他戴孝的人,也就没有人跪在他灵床两边哭。
主家老两口和一些亲属就站在灵棚外面的一侧,脸上写满麻木和走到头的绝望。
气氛很压抑。
不是悲伤的压抑。
而是哭无可哭的压抑。
丧曲儿一起,我起着情绪,“爸……”随即抬手,“等一下。”
太难了!
院里人都有些莫名,王姨在旁边很是焦心,“栩栩,怎么了?”
“没事。”
我给了王姨一个安心的眼神,跑到几位吹手大叔身前交代了一通。
旋后到灵棚前站定,“开始吧。”
吹手大叔们互相看了看,起了我要求的前奏,我微微提气,直接看向了主家李大叔,他听到前奏略有惊讶,没等询问,我就张口开唱,“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
我记不太全词儿,只是按照印象唱着,对着李大叔李大婶子下跪,“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都说养儿为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爸爸!儿子先走一步啦!!”
李大叔一愣,怔怔的看我,李婶子则直接捂住了嘴,别开眼不再看我。
“爸爸,孩子不孝,不能给您养老啦!!”
我哭着看着他们,“儿只有清歌一曲和泪唱,愿天下父母平安度春秋!爸爸,您原谅我吧!!”
头磕着地,眼泪汹涌而出,“都说养儿能防老,可儿山高水远他乡留,都说养儿为防老,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爸爸,孩子不孝!只能来生在报答您老的养育之恩啦!!”
曲声阵阵,我哭着边唱边喊,也想到了自己,脑中的画面全是爸爸在我十二岁时带着我四处看病,为我脚腕上药,送到我沈叔家里,在我拜师时他默默流泪的场景——
“等我长大后,山里孩子往外走,想儿时一封家书千里写叮嘱,盼儿归一袋闷烟满天数星斗!!爸爸妈妈!孩子没出息啊!让您们跟着担心啦!!孩子错了!对不起您们啊!!!”
李大叔捂住眼睛,哭得泣不成声,李大婶子也是一脸的泪,李家亲属全都红了眼,噼里啪啦的落着眼泪,我完全动情了,哭得极其忘我,“爸爸,孩子……”
“爹!!!”
院里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儿突然朝着李大叔喊了一声。
童稚的嗓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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