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们,都当场表了态,场面显得很感人,就连柏崇森,也似乎受到了感染,他的眼里满是泪水。
其实,没人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他在这一瞬间,看到了满屋子的容家亲戚,想到了被隔绝在病房之外的柏崇林和母亲,他的心一阵阵的痛。
终于,到了父亲病危的时候,父亲开始满嘴说胡话,又让医师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去,最后却在迷糊中留下了他一个人。
当确定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在柏崇森茫然失措时,父亲却神奇地睁开了眼,瞬间恢复了神智,他轻声说:“阿森,前些天,还有以后,恐怕都要委屈你了。”
柏崇森有点震惊地问:“爸,怎么回事?你刚才明明还在说胡话。”
“我时日已无多,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跟你单独说话了,再等下去可能连话都不会说了。”
柏崇森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阿森,你妈妈说得对,你该做的是艺术,是绘画,而不是这个。”
听到父亲再次说出“你妈妈”三个字,柏崇森身体一震,刹那间泪花闪闪,这三个字以前父亲一直说,他一直视作平常,可这些天里,所有的舅舅跟他说话时,说的都是“那女人”,父亲却还是说“你妈妈”,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久违的三个字,他的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
原来在父亲这里,她还依然是他的妈妈。
“阿森,我知道你哭什么,你害怕你失去了我之后,接着又失去你的妈妈和弟弟,是不是?”
柏崇森号陶大哭,泣不成声。他以为父亲已经在暴怒之下,抛弃了他们母子,但他无法做到,所以一直处在挣扎之中。
父亲刹时也满脸泪水。
但他还是很快擦掉了眼泪,拍拍柏崇森的肩膀说:“但是没有办法,阿森,你,必须跟他们分开。”
“为什么,爸爸,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是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阿森,你觉得,你妈妈,是那样的人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她不是。”
柏崇森呆呆地看着父亲。
父亲用的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她是陪伴我最久的家人,她是跟着我吃苦最多的家人,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在全世界都不相信我的时候,她还那样支持我,给我信心和勇气,她怎么可能背叛我?”
柏崇森说:“我也不信,只是……”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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