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艺术一旦跟金钱牵扯上,就变味了,是不是这个意思?”马书记说。
大家都说马书记说的话大有哲理。
“马书记说得对,但也有例外,有些艺术,本身就是为市场服务的,比如室内设计、服装设计这些,也是艺术,但都是为市场服务的,不想让画当成商品,只是我哥的个人意愿而已,刚才符总提过,我哥的一幅画,叫沙漠之花,为什么这幅画最终进入了市场呢,是因为我哥创作完成这幅画后,自己害怕了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扔掉不要了,是我妈舍不得,把它收拾回来,可是我妈尊重他的意愿,不留那画了,白扔又可惜,就让人帮忙试水一下市场,结果没想到参加画展被竞拍了,一下子拍到了一千多万元,这也是他唯一流入市场的一幅画了。”
大家恍然大悟。
“我哥的那幅画,其实已经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焦虑,在沙漠里开出来的花,能给人带来希望,但又让自己置入绝境,我妈当时跟我说,这可能是,他对生命的一种焦虑和害怕,我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哥,是不是这样?”
柏崇森轻轻点头。
马书记说:“柏董和大姐都这么厉害,都是艺术鉴赏家。”
柏崇林说:“也不是,我是我妈引导出来的,我妈理解我哥,就是从他的画开始的,她能从我哥的画里,找到我哥的思想。我呢,也因为我妈的原因,也能从画中,读到我哥不想直接说出来的这些内容。”
大家都点头表示理解了。
“我说这些,是想说,我哥真的不复杂,他心里的世界是坦荡的,在乎就是在乎,不在乎就是不在乎,如果不在乎,你晃到他眼前,可能都不会让他多看一眼,如果在乎,就算在天涯海角,他都会去寻找,但我哥又是敏感的,他害怕伤害人,也害怕被伤害,所以他基本上是以被动地自我保护为主,因此,当年他的突然出走,才会让我们所有人震惊。”
他看向柏崇森:“哥,是谁让你离开的,可以说还是不可以说?”
柏崇森摇了摇头,说道:“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柏崇林笑一笑:“哥, 我已经背了七八年的锅了,不瞒你说,有点背不动了,我跟所有的人都说不在乎,但你以为我真的能做到不在乎吗?我又不是世外高人,还没有那么看得开,我也不能像你一样,对钱毫不在乎,不在乎钱,我这么努力挣钱干什么?但是我在乎钱的情况下,为什么我还要在柏氏集团里只负责经营管理,不拿一分钱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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