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远达走后,三叔公坐在病床边,因为紧张害怕,手都在发抖。
周时勋按着他的肩膀:“三叔公,小柱肯定不会有事,你这样让他能感觉到,他也会害怕。”
三叔公用掌心擦了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只是伸手摸着小柱的脑袋。
周时勋知道说得再多也安慰不了三叔公的紧张,还是要让他去慢慢接受,让宋修言在病房里陪着三叔公,他带盛安宁出去商量点事。
盛安宁还挺奇怪的跟着周时勋出去,有些好奇:“什么事情?”
周时勋把和鲁远达商量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是不错的机会,表现好了能留在市里。”
盛安宁琢磨了下,现在还没听到恢复高考的消息,应该是晚两个月才会公布,她留在市里确实利大于弊,只是想想周时勋要回家属院:“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就要分开了?”
周时勋点了点头:“我伤好后就要回单位。”
盛安宁拧眉:“可是分居不利于夫妻感情的。”
周时勋沉默,他和盛安宁似乎不存在感情的。
盛安宁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如果她争取不到考大学的名额,能通过这种学习当一名医生,以后再想办法进修也行。
而且她也不能一直让周时勋养着,只有在市里,才能学习的同时,想点办法挣钱。
要是回了家属院,每天除了无所事事地跟那些不喜欢她的人斗智斗勇,要不就是闲着没事,织毛衣聊是非。
可是不回去,就要跟周时勋分开,这个老男人,她还没攻下来呢,充其量现在就是不讨厌她。
还有就是,因为责任愿意照顾她。
周时勋默默看着盛安宁纠结的表情,有些不解,有这么难决定吗?
而且留在市里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盛安宁纠结了一下,抬头看着周时勋:“那我可以回去看你。”
周时勋点头:“每周一三五,后勤处的车都会来市里拉物资,你到时候下午三点去总站等着就行。”
盛安宁瞬间就不纠结了,男人和事业,她当然是都要了。
心情不错地眉开眼笑起来:“好,我们回招待所,把奶粉和麦乳精拿过来给小柱,这些天他都只能喝稀的,奶粉要比稀饭有营养。”
回去路上,还不忘让周时勋去买篦子,看着细密的梳子,感觉每个梳齿之间就能过一根头发,用手扒拉了一下,原来这个就是篦子。
两人到招待所时,又遇见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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