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算我不对,”荆芷兮倒是满识体面,恳求道:“大不了,我不告诉他们,你是狐妖。这样,你救我一命,我再替你隐瞒一次,也算‘两讫’了,你看好不好?”
“又是‘两讫’?”吴骨错觉得这可能是荆芷兮的口头禅,无可奈何笑道:“你是不是平时总被派去买菜,讨价还价惯了。”
“你怎么知道的?”荆芷兮也傻乎乎笑了,然后就如若恍然大悟般说道:“我知道了,因为你是妖嘛,妖最懂人心了。”
“傻瓜,妖没有心,怎么懂人心?”吴骨错眼角眉梢又露出宠溺的笑来:“我看你自以为对妖了如指掌啊,不怕我是狐妖了,我也会像刚才那只老虎吃了你。”说着还故意作出一副老虎张牙舞爪的模样唬她。
“你不过是个可怜的逃命狐狸罢了,哪有老虎那么威风?”荆芷兮反诘相击,吴骨错看她的样子,知道她无事了,便摇头笑笑,带她重回墟里烟。
墟里烟里,赵孟墨和小厮,俩人在原地,守着醉花阴的酒坛子,竟纹丝未动。
“喂,我说你俩!”吴骨错抗议道:“人命关天呐,荆芷兮丢了,你俩居然守着酒坛子,谁都没去找她?”
“我刚才要去找的,”小厮为自己辩解:“少爷硬把我拉住了,说‘醉花阴’,总比荆芷兮,要重要。”
吴骨错再次为他那富家子弟特有的尊卑意识惊讶到了,在他们眼中,一个活生生的人,倒没有一坛酒重要。
荆芷兮却似习以为常,关于主人家对她死活下落的无动于衷,竟是司空见惯的无所谓态度。
但见她,伸出手来,以丫鬟侍主的姿势,要拉赵孟墨起身。
吴骨错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打了下去,斥她:
“别惯他这臭毛病,无病无伤,自己不会起来?他不是爱守着这坛酒么,看我不给他打碎在地里去。”
“我起,我起,你别打。”赵孟墨见吴骨错的手掌要侧劈到酒坛上,用身子护住那酒讨饶:“我为了这坛酒,都等了多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把夫子才熬走了,你不能说反悔就反悔,送了我的,岂能砸碎?”
吴骨错为想念芷兮酿的醉花阴,倒成了赵孟墨的最爱。当真是:世事无常。为之奈何?
荆芷兮扶着赵孟墨起身,小厮抱着酒坛,这就要回赵家去。
“我把满院子的醉花阴,都给你,”吴骨错突然换了一副颜容,拉住赵孟墨胳膊说道,赵孟墨喜笑颜开,高兴得大叫:“那敢情好,当然好了,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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