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太医院百般验过,都是无毒无害的,只道这药方如何让谢皇后变俊了,又让贾皇后变丑了,都是凡人解释不清的债。一味药,牵连了翰林院编修、皇后谢氏家族、贾氏家族,与从前的贾氏和荣王的无头公案一样,从何查起,都是死结。
皇帝限令三月必须破案,眼看到了最后时限了,卢晚遇依然毫无头绪,他熬了这数年,好不容易从主事熬到侍郎位置上,没想到新官椅尚未坐热乎,便要大难临头了。贾家如何的势力,谢家如何的根基,更何况还牵连着他与骨错的同窗情谊,滇儿本便无辜,即便有罪,他便能提的心安理得么?此案破不了,他这刑部算是吃头道罪的了。
卢晚遇日夜焦虑,形体渐渐消瘦,谢道荠让父亲给配置了上好的补药,天天熬汤服着,终不见起色。那日,谢道荠不在身侧,衣儿熬了汤药,服侍他喝了躺下,又替他捶肩按腿许久,见他渐渐入了梦乡,焦虑的神色才缓解下两分。
“公子,衣儿对不住你。”衣儿坐在软帐侧边,轻轻诉着罪:“小姐是谢皇后的表亲,因了裙带关系,父亲官至太医院院使,然贾家处处拿捏,皇后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老爷在朝廷里没立足,又和荣王走得近,如今荣王也失了势,偏被连累了,眼见官位都要被参没了,小姐焦虑,公子跟着小姐一起焦虑,我便想助一助你们。我本是好意的。可是未曾想,会害了你。”
“荠儿,你回来了,”卢晚遇听耳侧轻声软语,迷糊中以为是妻子回来了,便拿着她的手,贴到脸边,说了一句梦话似的话,又迷糊睡去了。
此时,谢道荠从皇后那里回来,见卢晚遇正抓着衣儿的手,枕在脸边,一时怒不可遏,大喝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个贱蹄子,我信你素来忠厚老实,又是贴心的,才留你下来服侍汤药,你却打着这样的主意!不要脸的东西。”
说着走过来,重重打了衣儿一个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上,哭着求饶:“小姐,衣儿本不敢,衣儿本是好意。”原来衣儿以为小姐听到了她自言自语的话,知道是她调配的药方,治坏了贾贵妃的脸,害了卢晚遇。却不曾料到,谢道荠误会的,是她与卢晚遇有私情。
卢晚遇听一阵动静,惊醒过来,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谢道荠又扇了他一个巴掌:“你是哪个穷旮旯烂土里来的,若不是高攀了我家的门,你现在还在泥里打滚呢,我父亲托人送钱财,给你加官封职,你竟作出这样没脸的事。”
“荠儿,我做错了什么?”卢晚遇见平素温柔可人的谢道荠说出这般难听的话,难受起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