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骨错不愿看那婆子跟芷兮搭讪,遂对那婆子说:“姑娘要歇息了,去往哪里,或者不去往哪里,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是,是,是,”婆子唯唯诺诺,施了礼,一溜烟儿消失在了夜色里。
“难得有个人,肯跟我说句话,”芷兮嘟着嘴,不无抱怨地看着骨错:“就被你撵走了。”
“你若无人说话,平日,为何不找我聊,”骨错道:“我也无人说话。”
寂寞人对寂寞人,更加落寞。
“说得多简单,你一个大男人,你要避嫌,我不用么?”芷兮那一般得理地模样,看着也是可爱:“我更得用。平日我不说,一是我脚跟儿没沾过闲地儿,二来,我的身份,大家都忌讳着,我都懂。”
“看看,现在临走,才肯跟我说句真心话,我之前问你,你还老说不累,现在可是跟我抱怨‘不得闲’了吧?”骨错被她沾染地,也玩笑道。
“我没有抱怨,”芷兮道:“我喜欢干活儿,从不怕累,除了这里不是我的家,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那要这是你的家,你便满意了,是不是?”骨错曲解了她的语意,竟一厢情愿,双手把着她的双肩,郑重其事地问她。
“什么跟什么啊,”芷兮推开他的手:“咱俩聊天,可真费劲儿,两个不会聊天的人,凑一块儿,便是这样吧。我是说,我除了偶尔感伤下自己的飘零,再没别的不满足了。又不是要这里成为我的家。我早说过,这里不属于我,我也并不喜欢这座称作临安的都城。哪怕,她花团锦簇,哪怕她,在天子脚下,那都不是我的风景。”
芷兮端起台阶上的衣服盘儿,往屋内边走,边对骨错说:“天晚了,你该回去了。我不送你了。这是你家,路比我熟。”
你,我,便一定要这样泾渭分明么?骨错望着她的削瘦的背影,心中问着。
翌日,夫子下了床,行装也收拾好了,轿子也备好了,就等着芷兮,成行回古木荫。一等不来,二等不来,直看着窗外,踱着脚步。
“你走就走,来回踱什么踱,倒是有哪些不舍得似的?”吴娘子没耐烦地说:“早早预备好了一切,现在又是作个什么样子,给我看么?还是,等着开饭呢?”
“好吧,我又不是街头的乞丐,还差你那一口饭么?我这就走。”夫子觉着芷兮可能反悔了,故而有此一答。本来,答应芷兮让她跟着自己回古木荫,便是芷兮单独给他奉药时,私定下的,一直没跟吴娘子说,怕她又提前不知说些什么难堪不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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