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救了自己,不必待在荆家娘子这个火坑里,待价而沽了。她说,我接她走后,她会落发为尼。”
“奥?”未若意味深长,又意犹未尽地笑道:“这可就有趣了。敢情,冥府的贫瘠,限制了我的想象啊。要将天地坐拥怀中的草妖,居然会‘落发为尼’?”
访陌知道未若,不是爱开玩笑之人,此言,背后,必有说法:“她何时想将天地坐拥怀中了?她连王妃都不愿做,又怎会屑于去收天地?”
“哈哈哈---”未若为访陌一叶障目而大笑,然后说:“你以为她不作王妃,是超凡脱俗,高风亮节,视红尘为无物?”未若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不过也对,能吞吐天地的草妖,又怎么不是‘视红尘为无物’呢?只是,不是缘于高尚,而是缘于鄙夷。红尘凡世,于她,不过指尖,吹弹可走的‘一粒红尘’,罢了。”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的言语,句句针锋相对于我,该是恨我的,对吧?你还能收魂魄,是么?那你,可以收我走么?”哭到无泪、却始终不知发生过什么悲惨事情的、眼盲的荆芷兮,此刻,听着未若那些刻薄入骨的话语,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你将我的魂魄,和骨错的,放在一起,可以么?”
那声音,微弱、细小,仿若从尘埃里挤出来的,奄奄一息的哀求,就像,一千多年前,密境里,滇儿好奇折下她一枝茎来时,那般,想活,于是拼命地去抓救命稻草一样,只是,这次,她不求活,只求死,因为她知道,骨错,为了她的‘薄情寡义’,为她殉了情。世界上,还有谁,会为她这样一张破败的容颜和瞎子去殉情的呢?
“你太小你自己了。”未若看着眼前柔弱不堪的荆芷兮,百思不得其解,她这样卑微的自我意识,从何而来:“我的地狱,哪怕是十九层,都是盛不下你的。我私下里,受了离与的鼓惑,与他缔结契约,用他的三魂七魄,换你这凡世一生平安,已经是破了天机的。还不知道,父亲冥王知道了,怎生罚我呢?”
“你既是冥王之子,我在你话中,又是有罪的,你为何不能收我?你说我再次伤了他的性命,你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还曾经要过他的命么?”芷兮道:“你定了我的罪,定个明白,我该是如何的‘大奸大恶’之人,或者妖?竟然连冥王少主,都收不起我了?你告诉我,刀山火海,我愿意自己去赴,去那可以收下我罪的地方,赎罪去。”
“刚才,骨错挖心给你时,给你讲了一个故事吧,”原来未若早就到了,他早知骨错大限已至:“那故事,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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