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雕车,掩映在桃花溪水之间,影影绰绰,花香漫路。一个男子,冠缨华服,步下车来,走过之地,一片冷华。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吴娘子冲向那几个大汗,从一个腰间,趁其不备,抽出一把刀来,架到自己脖子上。那大汉岂是吃素的,待反应过来,一把将剑夺回去,用脚踹了吴娘子一脚,将她踹出两三步远,一边还呵斥着:“你即便死了,你的账,也抹不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那条贱命,值什么?”
芷兮且先放开夫子,又过去扶吴娘子,扶吴娘子时,夫子又倒在了地上,芷兮又跑过去扶夫子,哭泣着,顾了这端,顾不得那端,家,眼见,便成不了一个家了,之前,好歹还能维持个样子,现在,连样子,都要散了。身后的元军解差,一直在背后隔岸观火,不闻不问,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将谢太后等皇亲一一捆缚如常。束缚好后,那个副官,便过来扯芷兮的肩膀,笑着说道:“家破人亡了,跟爷走吧,还可保你荣华富贵。”
“好热闹啊!”这寒儿不栗的男声,便是在此情此景下,出现在院落外的。众人惊奇,皆向那柴扉望去,见一个男子,清癯清瘦挺拔,步履沉稳,身着玄衣,愈发衬得他如琼雪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冷冽,如冰似霜。
文婆、林婆见来人,鞠了一躬,几个汉子,也闪开一条路,只是那边的元军,却不将他放在眼里,继续强抢。
“你放开我!”芷兮推开解差副官那咸猪手,狠狠地说。可是那手,如缠人恼人的黏裱,又放到她肩上来,她一怒,冲那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下去,直疼得那人,如同猪嚎一般,用好手护着伤手的胳膊,示意后面的解差随从们,一哄而上。
那男子,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巍然屹立如山,挡在了那批如狼似虎的解差跟前。芷兮抬头看他,觉得似曾相识,却又认不真切。
“好狗不挡道!”几个解差,想从他的左右翼,剪溜过去,被他左一脚、右一拳,都打退了回去。
“报个名姓上来吧!”坐镇的解官见状,沉着气向那男子吼道:“我就不信,整个大宋江山,都是我大元的了,还敢有什么不要命的,敢以一人之命,冒天下之大不韪。即便你自己不怕死,你总有家人,是该忌讳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未若。”那男子轻描淡写却声调沉毅地说道。
‘未若,未若?’芷兮的脑海中,在想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这个男子,又是在哪里见过。思维兜兜转转几个圈圈,终于,她记起了他来:“青要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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