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赠予芷兮的浊灭、青剑,悉数从她身上取走,因为,这曾经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东西,此刻,在她身上,都成了助纣为虐的凶器。
浊灭跟随芷兮多年,气息与她的血气,多少建立了情感关联,尤其是她的左臂,每次有鬼宿异动,浊灭与她的联系,便更深一层。现在,离与召回浊灭,她竟感到了一丝疼痛。对于杀神杀到麻木的芷兮来说,这点疼痛,虽然还不至于让她回心转意,但起码拨动了她的一丝心弦。
失去了浊灭青剑的助力,芷兮那些丑陋的粗枝藤蔓的躯体,开始失去了大半的护持,变得脆弱些,再脆弱些,甚至,不时间,频繁地现出她的柔弱的人形来。
但是,她没有住手,浊灭被抽去那一刻,她感到被抽筋血的痛,然后,只是,回头瞧了一眼离与,然后,用长长的藤蔓,狠命得将他鞭打在地,便又回转过头去,要去吞噬娘娘了。夺位,竟然侵占了她全部的意识。允许,那本来便是她的初衷,只是她一直都太善于掩藏自己,才不为他人察觉了吧。
离与甚至连最后的力气,也要竭尽了,他躺在地上,遍体鳞伤,伤痕累累,到处都是被鞭打出的血迹,他无望地望着恐怕也再难支撑的娘娘,指望不上的援兵都成了逃兵或尸首,他知道,他再也没有可以犹豫的资本了。时间,已经将他推到了悬崖边沿,死的,不是他,而是他所珍视的一切,这让他比自己死了,都要难受百倍千倍。
他举起了湛泸,向着芷兮扔去,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他不能看着他自己,亲手杀了他曾经最爱的人。湛泸,砍在了她的心脏的位置,正在以比她毁天灭地同等的力量,攻击她的心脏死穴。
她松开了娘娘,捂着胸口,感觉浑身被焚的痛。然后,她蹲下了身体,那些藤蔓,粗糙的树干,都渐渐萎缩,她,变回了芷兮的倾国倾城的模样。
西子捧心,楚楚可怜。
“离与,救救我,”芷兮开始哀怜地喊着离与的名字:“求求你。”
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他是这个世间,她最不用求的人。’多少事,她不用求,他都会为她去做,那么何况,她要如此哀怨地可怜地去求他呢。
‘我是你在这个世间,最不用求的人。’不知道,这是曾为夫妻的心有灵犀,还是因为离与本心里,要找一个原谅她的借口,反正,就在芷兮想着这句话的时候,这句话,也在离与的脑际心间,盘旋不去。
他想救她,不知从何时开始,护着她,已经成了他的本能的反应。但是,此刻,一来,他自己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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