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便俗气了。”鲛人族似乎通晓人情世故,说:“我鲛人族生绡,只卖有缘人。且缘至深处,便是白送的。”
“可是,本姑娘,素不喜白要别人的物什。”芷兮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姑娘天姿国色,不愧是公子选中的人。”那鲛人跪地谄媚。
“公子?你家公子,姓甚名谁?”芷兮讶异,侧脸问她。清风拂着她的衣袖,翩然飘摇。更衬其妖娆婀娜之身姿。
“若非是公子选中,”鲛人道:“我们鲛人一族,最是隐秘,又岂会如此轻易让你寻得,又自报名讳。”
“到底是谁?”芷兮眉间一挑,倒有了几分凌厉之色:“我不喜欢弯弯绕的拐弯抹角。有话不妨明说。”
“离与。”鲛人说完,已将那生绡,往芷兮脸上一撩,她顿时如吸入了迷药般,昏迷了过去。
“你......”芷兮临闭眼睛,想说话,说不出来。
“姑娘立志为恶,只可惜,你却不是这块材料。”鲛人道:“人心险恶,你且防不胜防,且压根便无防,又怎样可以希冀,压制六界。”
芷兮醒来时,不知自己深在水中央。
“这是哪里?”她揉了揉眼睛,问着不知道是谁的人。那人和在岸边自报名讳的鲛人,生得一般无二,都是牛角、人面、龙身,长发披肩。
“南海淇水湾凤麟洲。”那鲛人答她。
“这里便是凤麟洲啊。”她说:“鲛人,都长一个模样么?”
“差不多,有一个例外,便是我们公子。”那鲛人说,似乎有问必答,客气得很,丝毫没有外界传说的那般神秘与难以捉摸。
“我记得,你们的人,告诉我,你们公子是离与。”芷兮说:“你且形容形容,他如何样貌,好让我信你们。”
那鲛人笑笑,芷兮的心机,自以为是心机,在别人眼里,不过是幼稚的孩童的心性。倘若人家有意骗她,她问的这些,又岂能难得住人家。而若无意骗她,她问的,又似乎毫无意义。她,便是这样,傻得可爱,天真得智商游离于她的野心之外。
“她呀,”那鲛人的笑,依旧抿在嘴边,不知道如果他们事先没有知道芷兮是离与的女人,还是不是会如此善意:“且听我唱一首小调给你,你听,像与不像。”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他所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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