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仁善之人,岂会让生灵无辜涂炭,她只是想给人界,与其余五界同等的机会,一旦人能御天,人的处境,岂不是比现在四面楚歌,要好许多么?且娘娘为显公允,允许倾国之力相赴,但凡有智者,可以将万众合心合德,赢了休循论术,那人便可作六界之主了。”
“喏。”李帝再无分辩,诺然应命。
一时间,门门走马传报天诏。
草民、奴婢、教坊女子等,凡食不果腹、备受欺压之辈,揭竿而起,应召欲参加论术者,大有‘振臂一呼,一呼万应’之势。
而那些王公公子贵族,依旧笙歌醉玉楼,不理这般无聊事,抱着及时享乐的人生观,怀揣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信念,觥筹交错,美女萦怀。
芷兮,此时,离开了凤麟洲,已有半晌的功夫,正在四处游荡,不知飘往何处。方才与离与闹翻,使她失去了最后可能有的栖息之地。
“天地间,茫茫渺渺,何其之大,竟没有我一处容身的地方。早该想到这里,该与他再做些戏的,可惜,他太认真,又太了解我,总能看透我的想法,我的戏,若在他面前再演下去,仿佛我是那街头卖艺献丑求收留的漂泊女子似的。”她比黄花还瘦的身躯,在云雾蔼蔼间,飘拂着,自言自语。
只是自语完了,又嘴角朝上一抿,自嘲道:“本来,我就是漂泊女子啊。现在倒正好,权当学霸王,破釜沉舟一回。休循论术之后,再看谁主沉浮,我要让你们,都匍匐在我的脚下。体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主人滋味。那时,全天下,都是我的家。”
求而不得的归宿感,终归成了她误入歧途的导火索。
“芷兮仙子,”她正兀自徘徊踟蹰,不知何去何从,从远处云霭里,飘过一个仙姝来,亲切殷勤唤着她的名字。她认出,那是天阙落樱宫的旧人,之前被派在麝熏殿里,服侍她的马兜铃。
“恩?”芷兮不知她所为何来,只是从鼻缝里,发出一点声响来,算是疑问了。她何其不善言谈,不善与人交往,连说话,都是这般或唯唯诺诺,或简短至极的。因为,她心事极重,每一句说出口的话,或者别人不经意说的话,她都要反复忖量思虑好几日,总觉得自己说错了,别人看不起或嫌弃她了,诛此等等,折磨得她枚枚夜不能寐。她的心累、疲惫与憔悴,也就是从这思虑过甚上,得来的。
“总算寻着你了,”马兜铃是开朗的性子,打着铜铃般的嗓音,热情地说:“可让我好找呢。我家神君,不知身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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