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芷不信,以她的修为,尚且能看出这一层,伏羲和娘娘,会居然看不出么?密境里,多少道行在她之上的,又会不明白么?
大家不过都装聋作哑,随着伏羲和娘娘,一起装聋作哑,权补体面罢了。所以,白芷,一直只能做个无名之妃;所以,芷兮,注定,从出生那刻开始,便被整个密境,视为异类;也所以,娘娘虽仁德之至,既非善妒,也能容人,却唯独从芷兮娲皇宫半路成妖,便驱逐她出境去,为自己落下个不能容下白芷的白璧微瑕。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芷才不能确保,那被伏羲视作眼中钉的芷兮,既然名义上尚是神裔时,都过得那般颠沛流离,那么,她又岂能指望,将这一事实道出之后,会有谁,替她去查明渊源,为她正名呢?
这件事情,成了密境里,最公开的秘密。而随着密境的沉落,她以为,这个秘密,也便尘埃落定,被雪藏在那密境的废墟之下了。可是,她这样以为,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密境是死的境,但密境里那曾经的生灵,却是活的啊。密境只要还有一个在世的,这段被冤屈的不是污史的污史,都注定会永远记在她这个名声早已被败坏的人身上。
当她听闻,离与居然是她的亲子时,她甚至连想都不用去想,也甚至,连查证都不想去查证,便急匆匆火燎燎,凭着冥王的入阙天笏,和他一起,来了这易士阙,她此时唯一的愿望,不过是先保住他的命,或者哪怕,再看他一眼。
“这位,身上并无仙气,”守着易士阙大门的神卫,架着刀戟,挡住了白芷:“凭什么,进的这天阙?”
“放肆!”白芷身后的冥王,亮出天笏,见那神卫对白芷并不静,因此对他说话,也丝毫不客气:“这位,是伏羲的密境之妃!你小小侍卫,居然也敢这般无礼对她!”是呀,冥王的心目中,白芷受的苦,也够多了。她不应该,再受轻视。
可是,白芷却并将这小小失礼与粗鲁,放在心上,对于受过大难和羞辱的人,她能忍耐的,是麻木背后的深度。她拉拉越到她身前为她出头的冥王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如此咄咄逼人了,救人要紧。
“前两日,这天阙,才有两桩,神仙私带凡人上天,受反噬之罪后,不曾追罪的前例”那神卫,却甚是较真起来,转向娘娘,躬身求权:“现在,不是祸不单行,倒是坏事不过三了,冥王明知天规,却故意犯法,难道,不该加罪么?”
娘娘,却一时,有种他乡逢故人的悲喜交加之百感,所喜,她是密境屈指可数幸存的故人了,所悲,这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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