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早已划定。
眼见酒坛就要被撞碎,偏偏那芷兮,正又张开魔爪,向着结界外边缘的未若扑来,要将他再置于死地,无巧不成书,他扑来时,恰是那酒碎纷飞时,竟悉数都泼到了她尾大不掉、硕大无比的魔躯之上。
未若眼见就要葬身于他亲手召唤的怪哉,一闭眼,道:“罢罢罢,自作孽,不可活。天数如此。我召唤了你,便被你吃定了!死在芷兮手上,我死也无怨了。”
是天公始终不肯成全他么?爱于心难启于口,爱得辛苦,现在爱不成,连死在她手上,都不成全他。他闭目等着瞑目之时,那巨大无比的怪哉,体内的气息,缕缕飘散,慢慢萎缩,直至成了一个红色扑朔的飞虫。
但见那怪哉所化的虫,飞着,飞着,落到了未若的指尖,未若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纤细晶莹,一对透明的翅膀,宛若纱纱的裙摆,覆在红色的衣裳之外,那般美丽。
原来,这在世人眼中,恐怖无比的巨型丑陋怪哉,不过是用不尽的怨气和忧愁,吹气填充起来的气球一般,只要轻轻一个弹指,点开哪怕针箅般大小的罅隙,便会卸了气。
她体内的鬼宿,现在被它的原主---陵光神君,收了去,那飘散许久的幽怨怪哉之气,则悠悠荡荡,混入了混沌罅隙里,去折磨下一个来的要受罪的生灵。她的修为,回了该回的地方,有的是未若的,有的是离与的。
总之,一切,都物归原主了。
“蜉蝣,”未若认出了它,他的眼里,蓦然淌下一行清泪。自古男儿有泪不轻弹,冥界最暗最无情的少主未若,却为他指尖的这个生灵,流下了泪:“你竟变成了一只蜉蝣?早知如此,我何必博这一遭,让你当怪哉,谁杀得了你,即便湛泸最终要降服你,他对你,最薄情不过是让你去人间过一世,永世不得往生!”
是呀,她的结局,竟连少典帝离与方才宣判的,还不如,她成了,蜉蝣。而蜉蝣一世,不过人间一日。
离与无力得看着这一切,他不忍伤她,只是方才当芷兮变作那无情的怪哉,扑向未若,扑向结界时,他还是,眼里噙了泪,拿起湛泸,在她的身后举起了杀她的‘屠刀’,可是,不待刀落,她,便由不可一世、十恶不赦的怪哉,变成了世间最无力、最可怜的一日一生的生灵--蜉蝣。
世人皆知:蜉蝣,朝生夕死。而蜉蝣出生时,是褐绿色,将死时,才会是这般美艳,如昙花一现的绯红色。
“为什么?!为什么啊?!!!芷兮,”离与的湛泸,咣当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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