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着眼前的人。然后,也躬身揖手,及腰,回了个同等的大礼。
“素昧平生,公子怕是,问错了人。”夫子还是年轻落魄时的那副样子。手里攥着书卷,背后背着竹篓,见离与回了礼,这才直起身来,甚至于,连习惯,都没有变,只是用陌生的口吻,继续说道:“我也不是什么夫子。不过有个走路看书的坏毛病。”
“哦,”离与不管夫子,识不识他,惊喜交加,已经溢于言表:“无妨,无妨,不认识也无妨。你,你,背着竹篓,是要替娘子,上西山采药去么?”
“你怎知?你认识我?”那夫子书生,莫名其妙问他。
“不知可否给在下,引一下路?”离与没有回答夫子的话,顾左右而言他,这妖界之妖的毛病,离与也带到现在了。“敢问,此处可是山阴县么?笔飞巷,在哪里?”
“人家都说,我是个书呆子,没想到,你比我还呆,”那夫子不苟言笑,说的话,却依旧有趣:“还是不识字么?这么大的界碑,这么大的‘山阴’二字,公子这般贵人装束,竟不识么?”
离与初次与夫子重逢,又遭劈头盖脸一顿说教,不悲反喜,只是兀自笑道:“在下才疏学浅,有兄长帮吾确认,吾知矣。敢问,那笔飞巷,可在哪里?”
不知,上世的夫子,若知投生他亲子之骨的吴名吴骨错,如今与他兄弟见称,作何感想。然而,追根溯源,或许,从一开始,他在勾余村初见离与,他的初衷,便是要与离与,朋友相处,兄弟相称的吧,现在倒是如愿以偿了。
而离与也自是知道,要向夫子请教问题,重复不上两三遍,他未必能入耳。果真,夫子这才发觉,离与在向他问路,问的是笔飞巷。
“这村子,一巷贯之,两侧布有对称的茅舍,状若鱼骨,这条巷子,叫‘义里’,倒不是笔飞巷。”夫子答道。“笔飞巷,在十里外的村子里。”
“可有一户,称荼蘼人家么?”离与继续问道。
“我非本村中人,”夫子老实答道,“但是我去那西山采药去,这勾余村,我亦是常路过的。这村子里,多数的人家,都是苏姓,不曾听说,有姓‘荼’的。”
“兄长,可是漆吾村人么?”离与听闻,村落名字居然还是勾余,不免又追加出许多的思绪来,接着问夫子。身为神君兼六界尊主的他,此刻孩子般幼稚地,一问再问,不过是想确认,这里是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地方。
“你是谁?”那夫子,先前是听离与说中了,他背着背篓是要去西山为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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