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四周都静了。在密境,那也是半公开的秘密。
“他在人间的命数,也是如此么?”离与问。
“大概,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岸土道:“从生下来,都是来还债的。”
由未若化身的岸土说这句话,再没有更无可辩驳的了。
“未若,你身上这气味,”木落扇了扇袖子,捏着鼻子说:“我真是,真是消瘦不了了,离与还说你有洁癖,难道你这一附身,便转性了么?”
“我,也是,来还债的,”岸土漠不在乎答道:“岸土是奴籍,泥土里打滚,粪便里行走,总该适应的。”
一个人为了另外一个人,可以改变多少,付出什么,或许,只有当他身处其境时,才能明白个中滋味深浅吧。未若从在麝熏殿里,携着那只半死不活的蜉蝣逃走,便早已失去了自己。
“若是明明能选,”离与道:“为何偏选一个最弱的角色来当?”
他这一言,显然在责备未若了。
“那你呢?”未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堂堂六界之尊,为何,却选了最弱的人间?”
一语说的离与,无言以对。是呀,他俩,不过彼此彼此,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他们不用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此刻他们却都明白彼此的答案,那便是:他们都只是,想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倘若被人艳羡,生了人间麒麟双子的白芷,得知自己的两个,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儿子,爱上的,是同一个女子,又被同一个女子,折磨得体无完肤,失去了正常人的考量,她,又会,作何感想呢?
被人嘲笑了亿万年,被侮辱和损害而自卑了亿万年的白芷,还会让自己的儿子们,这样地,不顾一切地,自陷泥淖么?
互相尴尬的时候,地室到了。嘈杂的,准备着喜宴的忙碌的人们,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三个人,绕过了喧哗骚动,何时便悄悄到了密室。守室的犬,恶得很,可是无奈,它面前的,是少典君啊。少典只消轻轻一点,便如入无人之境了。倘若他和芷兮的情,也能任他这般点弄,他又何必,遭受这么多世,颠沛流离,相思之苦。
少典帝看到芷兮,穿着红色的衣裳,腮间点着胭脂,口中塞赌的毛巾,衬着她点了的朱唇,愈发楚楚动人,身上绑着绳索,更将她的身体的线条,勾勒得不可方物。这是打扮起来的准新娘,芷兮,是少典,曾经也在花烛下,端详过的美人。他跑过去,松开了她的绳索,拿掉了她口中的物什,他正想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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