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眼前这个总角小儿,真的只是如芷兮天真的以为的那样,二十岁的年岁被封印在了四岁体内么?仅仅只是被封印住了年龄么?
“不对,如意的年龄,也不对,二十岁时,他与玲女,还没这般举案齐眉,他们的孩子,还没降生。”芷兮害怕了。她觉得头痛,眉头紧蹙,日穴处的青筋细细地凸起,手不自觉地摁在青筋凸起的地方,好来止痛。
松松的发髻,因为指尖的用力,散落了下来。
事情,已经出离了她所能想象的范筹,她的脑力,已经维持不了分析这样的错综复杂:“他们,吴名、夫子、子介、晚遇、如意、玲女、荠儿,他们,都从哪里来的?为何同样的世道,本该同年的他们,年龄却不同?身份亦不同?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不明白,就不要再想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幻象。”未若心疼地伸手摸摸她的头,轻声安慰她。
“父亲,这个大姐姐,长得虽好看,可是,为什么喜欢胡言乱语?”那男童,眼睁睁瞧着芷兮披头散发,痛苦乱语的模样,一手抱住夫子的胳膊,躲到他的身后,害怕地说:“难道,她,是傻的么?”
“嗳,好看么?我看她,眼瞎颜破,是个至丑的,”那夫子,不知是眼神不好,还是前世芷兮被烫瞎双眼、滚汤毁容的记忆,还印在他的错乱的脑子里。反正他说了这样的话,便拉着唤作‘吴名’的那个男童走了。
未若环顾一下四周,见不远处有一株缬草。他快走两步,将那瘦株伞花的缬草,连根拔了起来。然后,他携着草,走到芷兮身边,一手拉着她手臂,让她坐到溪边一块石头上,说:“缬草根茎,可医头痛,你坐下,我给你涂药。”
说着,他将根茎用手掐断,在溪水中涤净,然后放在手心里,用两个掌心的合力,捣出鲜汁来。正待给她涂药,才发现,她的头发,都散落在鬓间,模样虽是清丽脱俗,却如何往日穴上抹药呢。
芷兮兀自坐着,有些失神,仿佛陷在方才问题的漩涡里。未若蹲下身来,手心展着药汁,眼睛温柔地仰望着她,嘴角一抿,漾出同样温柔的笑来,“芷兮,头发......”芷兮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将头发往耳后一掖,露出白瓷般的面庞来,然后憨憨地笑道:“原来你是为我采的药草.....”
未若才知,方才他说的话,芷兮都没有听到,但他也并未在意,用右手食指从左手手心蘸了缬草的根汁,轻轻擦抹到她的日穴处。芷兮但觉一股凉丝丝的汁液,沁入肌肤,顿时神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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