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是那少主的气息,前几日得闻少主殒命,现在,愿唯姑娘马首是瞻,以报他生前之恩。”
芷兮隐没荒山,布衣荆钗,看似返璞归真,清心修行,实则‘养精蓄锐,博观而约取,只待厚积而薄发’。她释放的幽冥血的气息,引来了曾经遭暴雨荼毒的所有南方六部的流民们,陆陆续续,编民成兵,竟渐渐地,初具一个小国的规模了,渐渐以蜜蜂为图腾,取名:平逢蜂庐。
这一守拙,一守,便是十年。
这十年里,离与为她在桃花坞立的衣冠冢,坟茔的草,长了一茬又一茬,郁郁葱葱地,竟有一人之高了。离与知她是草木,亦爱草木,从未修剪。每每于处理完六界公事的闲暇里,去那草里,静默而坐。
十年的时间,榆罔从一个襁褓婴儿,长成了一个总角小儿,都能够在那荒坟乱草间,悄悄地出没,故意吓父亲一跳了。
而今年此时,正逢清明时节,离与,形容憔悴,望着桃花坞里,他为她新栽的树,恰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模样,但是,他,却满靥生愁,也恰恰应了那句:佳节清明桃李笑,野田荒冢只生愁。
他抚摸着她的墓碑,兀自咽泪,背后却传来轻佻的声音:
人乞祭余骄妾妇,士甘焚死不公侯。贤愚千载知谁是,满眼蓬蒿共一丘。
这声音,一片媚好,却缥缈游荡,是含念的。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离与甚至都没有回头,只硬生生地,下了逐客令。
“吆,我墨狐一族,还真是江河日下,连个弃妇的死人墓,我都来不起了。”含念讥讽着。
“我教你走!”离与再不耐烦与她周旋,厉声吼道。
身后,却传来一片锣鼓喧天,离与回过头来看时,竟是‘高跷、社火、唱大戏’的庙会盛庆局面。
离与怒火中烧,腾地儿起,越到含念身前,手掐住她的喉脉,声音从咬着的牙缝里,狠狠而压抑地挤出:“芷兮大忌,你却在这里编排大戏来大贺!”
含念被他勒得喘不上气来,他却终归没有扼死她的狠心,将她放开后,含念一阵急咳,然后又气急败坏地说:“你天天祭拜她,她活了么?坟里有她么?不过几身破衣服”
锣鼓声,越来越响,戏唱声,越来越热闹。离与走到领班那里,掏出剑来指着他的喉咙。
班长带着整个戏班子,瑟瑟发抖地双手高举,双膝跪地,然后领班的那位道:
“日复一日慌慌张张,不过为了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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