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碗我三天洗一回也好,五天洗一回也罢,都没人指手画脚。”
“一个月不换裤衩子不换袜子,也不会有人不准我上床睡觉。”
“放屁的时候我不仅要拿被子去捂,我还要拿枕头去捂,捂完我就要捂鼻子那里嗅,再也没人骂我恶心,嘿嘿,这小日子真是想想都逍遥快活呀,我干嘛接她回来?接回来找虐嘛?我又不傻!”
“还有啊,我……”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老杨头听不下去了,抬起手里的旱烟杆子摇了摇。
“就你那点邋里邋遢的日子,还是自个藏着捂着少拿出来说吧,说的丢人现眼啊!”
“嘿嘿,爹,这有啥丢人现眼的嘛?我倒觉得好得很!”杨华明说。
老杨头白了他一眼,“太脏了,别跟我这说话,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汉都是三天换一回袜子。”
杨若晴在旁边听得眉心直跳。
“爷,我奶有洁癖,你三天换一回袜子回头被她晓得了,都不想看你了。”
老杨头一愣,色厉内茬的说:“她看不看,我都还是那个我!不稀罕。”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我也不稀罕你稀罕!”
如此熟悉的声音,除了谭氏还能有谁?
老杨头手一抖,手里旱烟杆子直接掉到桌上。
众人扭头,便见谭氏黑着脸出现在堂屋门口。
杨若晴眼尖,一眼便看到今日的谭氏竟然穿了一件以前从未穿过的青蓝色有暗纹菊花的棉袄,底下的黑色裤子也好像是崭新的,头发哎头顶挽了发髻,发髻上插了一根银簪子。
耳朵上也破天荒的戴了一对银耳钉。
站在那里,虽然瘦弱较小,可是身体骨看起来却很英朗,人也很精神。
老太太这是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才过来的呀?杨若晴心中暗暗想着,又去偷看老杨头。
老杨头这时候也捡起了旱烟杆子,但他却没有转过身来,僵坐在桌边,留了个后脑勺给谭氏。
杨华忠他们纷纷起身跟谭氏这打招呼,谭氏谁都不搭理。
杨若晴留意到谭氏藏于身后的手里好像攥着个东西,外面用黑色帕子包裹着,看样子像是一双鞋子。
于是杨若晴上前来扶住谭氏,“奶,你过来是不是有啥事儿啊?”
谭氏那目光冷飕飕的往老杨头后背刮,听到杨若晴的问,她没好气的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某些老东西断气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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