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初,再怎么豪华也豪华不到哪里去。
两人相对而坐,整个朝中,能和朱雄英如此的,也只有陈松了。
“先生这一路而来,艰难万分吧!”
给陈松倒了一杯茶,朱雄英问道。
“艰难自不必说,这是职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天经地义之举,艰难不艰难的,又有何说呢?”陈松说道。
朱雄英感慨道:“先生能如此,学生佩服。朝中官员不少,可能有先生如此想法的,实在不多,要是全天下的人都是先生这种高风亮节,何愁大明不兴盛呢?”
朱雄英虽已峥嵘,但饮酒并不合适。再加上历史上的朱雄英早夭,所以陈松也禁止朱雄英饮酒。
师徒两人,平时里大部分情况下都用茶代酒。
陈松笑着摆摆手,道:“此间事乃是为臣者之本分,何须夸耀呢?岳武穆有言: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死,天下大兴。
做人总不能一直要求别人,总要先从自己做起。臣于朝中,乃是新学创始人,更是众人最注意的人,要是出现分毫偏差,于新学,于殿下,都是一个打击......”
陈松说的很轻松,就好像是一件非常平静的事情一样,可听在朱雄英的耳朵中,却别有一分滋味。
最近朱雄英也在朱元璋的安排下,开始接触政事。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让朱雄英感慨万千。
很多官员话说的都很好听,恨不得将自己竖成道德标杆,恨不得把自己捧上天,恨不得自己的名声天下尽知。
可是,到头来,不过尸位素餐,做的尽是腌臜事。
接触的政事越多,朱雄英越觉得陈松品德高尚。
看着眼前这个并没有多大的老师,朱雄英在某些时候,以为自己看到了上古先贤,看到了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的人。
“臣之荣辱,于天下而言算不得什么。众生芸芸,臣也不过是天下一普通人。
臣之境遇,岂止用惨而言?若非臣之舅舅,臣早已冻毙于荒野,又或者饿死于荒野。
人生在世,不过六七十春秋,或安乐、或清贫又或富贵,到头来,容身之所,不过三尺之木。
臣之理想,天下无饥馑,天下无穷苦之民......”
陈松的语气很随意,随意到就像是说着一些非常寻常的话一样。
这话要是朝中的文臣所言,朱雄英只会嗤之以鼻,可放在陈松这里,却不一样了。
陈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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