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造极其简易,做工也不复杂,但在那个物资贫乏的年代,能够准备好合适的木棍与木板已属不易,再买到小车轮更加困难,或者也不是随随便便能买得起呢。这便是小土车不能普及的重要原因了。所以,在当时的条件下,若家里有辆小土车,不仅是富有的象征,也是奢侈的表现,更是值得骄傲与炫耀的事情,幸福感立即爆棚。当年我舅舅担心着一个轮子不好使,一次性买到了两个,也证明了舅舅的诚意与爱心。我后来听说,光这两个小车轮的费用,舅舅得运输一个月的物资才能挣够,我更是感激舅舅的这份亲情了。
以后的日子,我、小土车与母亲就形影不离。母亲出门就把我放在小土车上推着,不再让姐姐照看。原因是,有一次我一直哭,姐姐提着我的双脚,头朝下悬在井窨口上,吓唬我,被下地回家的母亲看到。可巧不久后就有了这辆小土车,母亲就时时刻刻的把我带在身边了。
母亲说,每次推着我下地后,就把我与小土车放在田间地头,好及时照看到,或者我哭闹时,能第一时间抱起来哄。母亲说,那时你可乖,可听话,放在小车边,随便放些纸片,就自己玩,有时还跟小土车说些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这是把小土车当成玩伴了。我当然没有了丝毫的印象。只是没有想到,我还有把小土车当成玩伴的时候。是啊,不论何时何地,有了玩伴总归是件欢喜的事情。能够给自己找到可以开心的营生,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呢。
有一年春天,天气暖了,大地绿了,杨树发了芽,柳枝吐了絮。黄昏时分,母亲推着我来到村外的小河边,在一棵柳树旁停下。母亲轻巧的折断一根枝条。柳皮已泛起绿意,绿盈盈甚是清新。母亲轻轻捏动,柳皮与骨枝分离,然后抽出骨枝,剪齐柳皮。又轻轻的捏扁头部,在嘴里咂吧几下,试吹几次,一根清脆悦耳的柳笛就诞生了。之后又做了一个。我与母亲各自吹着柳哨。母亲吹出的声音浑厚、低沉;我吹出的清脆、尖细。两声音一高一低,一长一短,传遍了田野,传到了小巷。仿佛我们把所有的欢乐,都集中在响亮的柳笛声中,传向了远方呢。
春暖花开,绿色正浓,在村外的小路上,我与母亲吹响柳笛的画面,就留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每每想起倍感温暖。柳笛吹响了我们欢畅的心情,吹开了遍地的绿装,吹亮了前行的方向。万物生长,一路芬芳。
而对于小土车的爱护,母亲也表现的淋漓尽致。有一次父亲磨面回来,把小土车随手放在院内。母亲在屋里干活时,突然发现没了小土车,便大声喊着父亲问:你回来了,怎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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