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了。”
徐婉宁早在林安开口前就已经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刚刚睡醒时的迷茫状态。
她从斜挎包里拿了一包烟和一盒特意从京市带回来的饼干,两只手拿着递给司机:“今天真是太麻烦你了,也真的很感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这会儿还在客运车上艰难地熬着。”
回来的这一路,徐婉宁因为一直睡着的缘故,竟然没有晕车。
司机却道:“我的本职任务就是开车,去车站接你们也是陈社长安排的,这是我本职的工作,都是我应该做的,所以徐同志不必这么客气。”
司机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徐婉宁给的东西。
他就是个开车的,领导说让他往哪开他就往哪开, 但这个年代,车就是个稀罕物,能多摸方向盘,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再加上他知道,不只是陈社长,整个公社都对徐婉宁好评如潮。
如果他这个时候拿了徐婉宁的好处,于他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徐婉宁身体本来就不舒服,不想一直推搡,索性将烟和饼干扔在了副驾驶的座椅上,拉开车门下车了。
呼吸到新鲜空气以后,徐婉宁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了过来。
紧接着,一件带着温度的厚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你疯了?你把外套给我穿,你自己不冷吗?”
“我身体好,忍一忍就扛过去了。你刚才吐过,这会儿本来就正虚弱着,小心寒气钻进了身体,再生病了。”
说完,林安在徐婉宁前面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没关系,就几步路,我自己走回去就是了。”
“快点。再耽搁下去,我们俩都得着凉。”
黑省的冬天夜晚,温度之低向来不是一个形容词,徐婉宁担心没有穿外套的林安冻感冒了,赶忙爬上了他的后背。
好在,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村里人都窝在自己家里取暖,没有人注意到她和林安。
所以,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趴在林安的后背,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
很安心,很暖心。
走了大约七八分钟的样子,两人总算回到了家。
不知道是夜幕太过深沉的原因看不清楚还是怎么着,徐婉宁发现,家旁边并没有变化。
莫非今天没有人来修房子?
带着这种疑惑,徐婉宁和林安进了门。
“阿宁安子回来啦,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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