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人接近这里也无所谓,阿蒙很清楚祂们的目的,只是要确保这里“没有意外”,不论是来自源质还是外神的无序破坏,都必须纳入控制之内。
更何况,阿蒙早有猜测,本来就能预见到会来这里的大概是谁。
乌鸦怪叫着落回阿蒙肩膀上,心有余悸地盯着地上那条受害者,看着它身上的环节逐渐膨胀收缩,同样作为时之虫的后怕让乌鸦困惑:
“我从没见过这种怪事,这是什么污染吗?”
“是啊,是能附着在时之虫上的污染,”阿蒙脸上露出一个别有用心的坏笑,“说不定下一个就会是你呢?”
乌鸦终于肯老实地闭上嘴,不过看它左顾右盼的样子,似乎很想离开本体的身边——至少离开地上那条受难的虫子,免得成为另一个受害者。
阿蒙安静地观察着时之虫与那颗蛋的动静,对于丢失分身的事情祂其实不怎么在意,这对“寄生者”来说是很平常的情况。
但是眼下那条时之虫只是在努力挣扎求活,即使蛋壳内部的银光在向着它的方向倾斜,也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变化,时之虫在蛋壳外蠕动着爬行,却找不到任何能与其产生互动的办法。
是因为跟其它的蛋一样,这也是一颗死蛋吗?
阿蒙很快就想到其中的关键,所以祂取出了另一样东西,如果艾丝特看到,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是一串造型华贵的项链,被阿蒙提葡萄一般随意地从虚空拎出来,即使周围没有多少光芒,石榴色的宝石外依然浮现出耀眼的红色柔光。
它原本不应该是这个颜色,但是它包含着另一种力量,来自“创生者”的祝福,甚至还混杂着部分源自屏障之外的污染。
艾丝特会生气吧?
阿蒙晃了晃手上的项链:“这样肯定不如祂的办法好,但是我就是不想找别人……就当做拿走那份唯一性的回礼吧。”
至于这份“回礼”的价值能否等量,这就不在阿蒙的考虑内了,祂始终都有自己的私心。
“梦城”的锚指向命运长河,指向阿蒙记忆里认识的那只云雀。
随着灵性被注入项链内,绯色的生命力从上面弥漫开,温暖而轻柔地笼罩了残破的巢。强盛蓬勃的生命力被牵引出来,在破碎的蛋壳与断裂的骨骼外悲鸣,催促着它们生出血肉与翅膀,如一位失去孩童的母亲,尝试赋予它们应有的新生——
但是这份生命力很快就不再盲目徘徊,而是找到了汇聚的核心,银色的转轮上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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