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则只有五两十两。家属们不服,前后聚众闹了几次,乡牢都住不下了。”
“死者才获赔八万钱?”
重伤致残的才麻烦,还有后半辈子要过。去矿场挖矿的,多半都是家里的强劳动力,这下子不仅撑不起家用,自己治伤吃药还得烧钱,反而成了负担。
难怪家属不满意。
众人纷纷道:“鹿家小气,坐拥丰膏之地,自有山林矿田,连这两三万两都舍不得出。”
丁作栋笑道:“你们不知道,这些世家大族的钱都在产业里流转,如有突发急事要费金银,通常也得拆东墙补西墙,没有表面上那么宽裕。”
他在大户人家当了十几年管家,里外一把手抓,对其中的门门道道最清楚。
陶然不信:“再不宽裕,再需要周转,一年也倒出来了罢?”
“说得对,所以鹿家的账应该有点问题。”丁作栋沉吟,“百列人的聚居地就是鹿家的封地,他们也想好好经营,博个好名声才是。”
没有哪个领主希望自己的封地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鹿家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许是与雅国的战斗,消耗太大?去年底战败,不是还赔了一大笔钱?”
打输就要赔款,国际惯例。
雅国也赖上百列了,没钱就来敲一敲,把原本富裕的百列当成了摇钱树。
贺灵川听到这里,即道:“时间充裕,不忙一时。我放你们一个大假,再多发半个月薪水,让你们在刀锋港、在百列人的领地玩上十天左右。”
“主公大气!”众人一听,老板竟然放带薪假,都欢呼起来。坐了两个月的船,颠了两个月的风浪,虽说没人娇气,但是天降大假、好吃好玩,谁能不高兴?
“别忙着乐呵,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吧?”
“知道知道,也就是去风月场所打探一点消息!”陶然肃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众人拍掌大笑。
贺灵川爽快地发了薪,一挥手道:“都滚蛋!”
待嵘山人勾肩搭背离开,贺灵川才将丁作栋喊了过来。
“伱能跟着我来实属不易,哪像这些光棍无忧无虑?”贺灵川掏出五十两银子塞进他手里,“带你夫人置办行头,再下几个好馆子,讨她高兴高兴。”
丁作栋这趟东行,家里分歧很大。儿孙都不肯跟来,丁作栋只得携妻南下白沙湾。
船舱板子薄,贺灵川甚至能听见丁作栋夫妻吵架,其妻哭得一塌胡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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