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淮河北岸,魏军已经全部撤走了,河面上只剩下了被焚毁的浮桥,在水里半沉半浮,有的还在冒着袅袅青烟,间或漂浮着一些魏军士兵的尸体,河面上一片狼籍。
这场胜利让吴军是欢欣鼓舞,兴高采烈,但诸葛瑾却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总感觉到魏军未尽全力,完全不象司马懿的作战风格,司马懿经验老道,用兵持重,而这一仗魏军打得却是虎头蛇尾,狼狈不堪,根本就不象是司马懿在指挥战斗。
诸葛瑾轻轻地摇了摇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奥妙所在,不过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诸葛瑾自嘲地一笑,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也未可知,毕竟司马懿也老了,廉颇老矣,早不复当年之勇了,打起仗来束手束脚,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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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金浑身血污地站到了司马懿面前,一脸愧疚地道:“大都督,末将有辱使命,还请大都督以军法处之。”
司马懿轻轻挥了挥了袍袖,云淡风轻地道:“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何况这次乃是吴人狡诈,牛将军以寡敌众,能够全师而退,已是大功一件了,何罪之有?来人,扶牛将军下去休息,好生伺候。”
左右立刻上前去搀扶浑身浴血重伤累累的牛金,牛金神色明显地一滞,如此惨烈的败仗,牛金侥幸逃回来的时候,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唯恐司马大都督按军法处治于他,没想到司马懿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是好言宽慰,牛金感激涕零,拱手道:“大都督不罪之恩,末将没齿难忘,愿肝脑涂地,以报万一。”
牛金退下去之后,司马师瞧着左右无人,上前低声地道:“父亲既然不准备打赢这场战斗,为何还有折损数千人的性命,这损失未免太大了吧?”
司马懿淡然一笑道:“做戏做得太假旁人岂不一眼即可识破,要做的天衣无缝,自然需下一些血本。倘若我们按兵不动,将来朝廷调查,必然是难辞其咎,如此惨烈一役,为父最多承担点指挥不当的责任,夏侯玄恐怕就得自求多福了。”
司马师会心地一笑,道:“父亲深谋远虑,孩儿钦佩不已,这次夏侯玄面对十数万的吴军,看他如何应对?”
司马懿这次料算的非常精确,狼烟一起,夏侯玄必定率兵来攻,隐藏的行踪就会完全暴露,而司马懿这边把兵马一撤,自然就逼得夏侯玄单独去面对十几万的吴军,内无粮草,外无援兵,以三万人去抵敌十万人,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而且这一次司马懿把责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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