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毌丘秀便起身告辞,准备找一个心腹的佐吏,去好好地研究一下讨伐司马氏檄文的写法了,毕竟按照毌丘俭的要求,这份檄文可不太好写,用辞讲究,多斟酌才是。
不过刚一起身,毌丘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毌丘俭道:“对了,兄长,曹亮都督在临行之间,还反复地叮嘱过,让兄长小心提防身边的人,尤其是监军卫瓘,说此人不可不防。”
“噢,”毌丘俭微感诧异,道,“曹亮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提到他?”
毌丘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个小弟却是不知,不过曹都督提到他时,特别的郑重其事,要小弟务必要转告兄长。”
卫瓘是司马懿派来的人,不要曹亮提醒,毌丘俭自然对其也是深加提防的,何况卫瓘做为监军,到达幽州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因为他是奉司马懿之命行事,所以和毌丘俭的关系并不和睦,就出兵的事,多有冲突,而且由于卫瓘的后台是司马懿,毌丘俭尽管在幽州是大权在握,但对丝毫也拿卫瓘没有办法,双方表面上一团和气,但私底下却是暗暗地较劲。
不过此番司马懿已死,而毌丘俭也决意要与司马氏决裂,所以没有了后台和靠山的卫瓘在毌丘俭的眼里,顿时变得一文不值了,毫不客气地说,现在毌丘俭想要掐死卫瓘,不过如同是掐死一只蚂蚁罢了,抬手可灭,不费吹灰之力。
毌丘俭不明白曹亮刻意地提醒他来注意卫瓘是何意,如今在幽州,卫瓘无兵无卒,无权无势,拿什么来和他抗衡?或许曹亮觉得卫瓘是有些本事和能耐的,但本事和能耐再大,也得和自身所处的环境有关联吧,一个孤掌难鸣的人,就算他本事再大,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毌丘俭晒然地一笑道:“曹子明多虑了,区区一个卫瓘,不过是仗着司马懿之势狐假虎威罢了,如今司马懿一死,某视之如草芥蝼蚁,弹指可灭,不足为患。不过你今日提起他来,倒让为兄有些新的想法,倒不如将其召来,询问一下他的意思,如果肯归顺我们,倒也算有些用处,如若不肯,拿他的人头来祭旗,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说到底,卫瓘身为幽州监军,也算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整个幽州,除了毌丘俭,论品秩,就要数卫瓘最高了,如果卫瓘肯归降于他的话,那么幽州境内其他非毌丘俭嫡系的官吏也恐怕会唯其马首是瞻。
本来不提这事的话,毌丘俭一时还没有想起来,正好毌丘秀说了此事,让毌丘俭腾得生出这么一个想法来,本来他计划事成之后斩杀卫瓘来祭旗立威,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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