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毌丘俭已经从后堂走了出来,步履坚实而稳重,面沉似水,神色一如既往的冷峻。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这边集中了过来,原本在窃窃私语的人也停止了说话,现场一片的鸦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
毌丘俭的身后,是穿着一身戎装的王颀,顶盔贯甲,左手按在了剑柄之上,与毌丘俭保持着五步远的距离,俨然是毌丘俭的贴身护卫一般。
诸太守之中,今天得以准许配剑进入大堂的人,估计也只有王颀一人了,毫无疑问,王颀便是毌丘俭的铁杆死党,深得毌丘俭的器重和信任,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充当着毌丘俭的带剑护卫,别人还真没有那个资格。
就连同王颀一起到来的辽东两位太守弓遵和刘茂,此刻也并未站在毌丘俭的身边,而是一左一右到站到了两个角落里,这里本是亲兵守卫的位置,他们插身其间,似乎有意成为这些守卫的统领。
这显然也是毌丘俭所授意的,他特意地让五颀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弓遵和刘茂则是列入到守卫的行列,负责指挥这些守卫,关键的时候,听从他的号令。
这三人无疑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哪怕是先期到达的太守之中,也有一部分人是毌丘俭的亲信,但却远没有让他们如同王颀、弓遵、刘茂一样,成为毌丘俭最为信赖的人,尤其是王颀,此刻他就护卫在毌丘俭的身后,能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无疑是心腹之中的心腹。
不过现在没人去关注王颀他们的地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毌丘俭的身上,毕竟这么些天来,毌丘俭一直在隐身,但却一直在操控着幽州城的局势,种种诡异的现象证明,必将会有也人意料的事情发生,如今毌丘俭正式地现身,所有的谜底也到了要揭晓的时刻,所以毌丘俭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中心,众人都期待着毌丘俭给他们一个答案。
不过他们似乎同样也是惧怕这个答案的,纠结写在每个人的脸上,有些人甚至不希望毌丘俭的出现。
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一场风暴,没有人能够躲得过去。
毌丘俭站住了,他缓缓地打量了一下在场诸人,该来的几乎是一个不少,全都到场了,他沉声地道:“诸位,你们都是朝廷的肱股之臣,栋梁之才,深受先帝或当今天子的器重,替天子牧守边关,沐浴皇恩,理当思报效先帝及陛下。如今奸佞当道,天子蒙难,我毌丘俭深受先帝提携之恩,如何能眼见逆臣猖獗社稷危亡而坐视不理,为报效先帝,某已决意倾起幽州之兵,讨伐司马逆贼,希望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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