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继续这么拖拖拉拉,不能尽快地赶到信都的话,那么在半路上很可能就会全军覆灭。
同时杜奇也对行进中的军队进行了安排,按照吕昭的要求,他们离城之时,带走了城里全部的车辆,不管是军队使用的辎重车还是民间百姓的马车、手推车,一律都被冀州军所征缴过来,布置在了队伍的外围,首尾衔接,构成了一道简易的移动工事。
利用车辆来设置障碍,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的来防范骑兵的冲击,尽管这样的障碍比较简陋,但相对来,还是可以起到一定作用的,这恐怕也算他们唯一的救命符了。
军队和百姓茫然地向前走着,他们并不清楚前方有什么危险,但杜奇却明白,从真定到信都,这不足百里的路程,却是布满着荆棘的,并州军的骑兵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骑兵的速度太可怕了,以他们这样的行进速度,根本就不可能逃过并州军的追击。
唯一让杜奇心存侥幸的是,吕昭让除信都之外的所有城池的守军同时离城,十几路的人马都朝着信都前进,这样一来,并州骑兵可能就忙不过来了,拦截了这一路,那一路则可能就会趁机而逃了。
至于谁会逃脱,谁会成为倒霉蛋,那全凭运气了,杜奇暗暗地诉求,让并州军去围追其他的冀州军吧,最好让他们可以安然无恙地到达信都。
只可惜这只是杜奇一厢情愿的想法,路程还没有走过一半,色渐黑,普通百姓大多是妇孺老弱,长途跋涉让他们苦不堪言,这个时候个个都走不动了,杜奇无奈,也只得让军队停下休息。
二月的气还是十分的寒冷,尤其是到了晚上,气温降到了冰点以下,寒地冻,饥寒交迫,哀号哭泣遍野,显得格外的凄惨,整个宿营地乱哄哄一片。
举目四望,远处的边火光冲,不光是真定的方向上,其他方位上也是如此,想必那些城池的守军离开城池的时候,也和真定一样,放火焚城,想必此刻他们也同真定军一样,露宿荒野。
幸阅是,到目前为止,真定的军队还没有遭到敌袭,只是不知道其他的军队有没有这么幸运了?
比及明之际,远处突然地响起了急骤的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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