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并州军出现之后,吕昭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没有下达任何的命令,因为他很清楚,不管他做出任何的事,都难逃覆灭的命运了。
所以任何的挣扎都变得徒劳无益了,吕昭干脆选择了沉默,放任手下的军民自生自灭。
那怕是平民和军队出现暴动之后,吕昭依然是无动于衷,他目视着前方,可眼神却是空洞而苍白的,始终一言不发。
吕巽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整个城头上的形势就如同是一座活火山,随时都会爆发,如果不采取一些手段和措施的话,局面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父亲——”吕巽看到吕昭一直是沉默不言,急道:“赶紧下令镇压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吕昭凄然一笑道:“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它去吧。”
“可是……”吕巽本想再什么,吕昭却冲着他摆了摆手,声音无比苍凉地道:“巽儿,现在无论再做什么都是徒劳了,覆水难收,败局已定,再挣扎下去,也不过是多死些人罢了。为父在冀州为官十几年,兢兢业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但奈何却搞成这副局面,为父愧对冀州百万之民啊,今日但求一死,以赎其罪。”
罢,吕昭纵身一跃,跳入了滚滚洪波之郑
吕巽大骇,急忙伸手去拉,但也只扯到了吕昭的一只衣角,随着“嘶啦”的一声,吕昭已经扑通一声跌入了水中,沉没不见,吕巽手握着那一片衣角,望着脚下的滔滔洪水,直直的发起愣来。
谁也想不到,吕昭竟然是如此毅然决然地投水自尽了,失败之余,吕昭没有选择负隅顽抗,更没有选择苟且偷生,而是一死报国,用自尽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吕昭是朝廷的封疆之吏,是司马氏的嫡系大臣,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他都是不可能投降并州军的,而这个时候的反抗,更多的是一种徒劳,姑且不知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多少人愿意听从的他的命令,就算是能做到令行禁止,也不过是多死一些人罢了,与最后的局势没有半文钱的关系。
其实吕昭也不是那种视生命为草芥的人,他牧守冀州多年,对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民众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的,吕昭初仕冀州,也确实是兢兢业业,克勤克俭,很想在冀州牧的任上,有一番做为的。
吕昭在冀州兴修水利,兴办教育,整饬吏治,屯兵备战,也确实够得上良吏所为,也难怪他能得到魏明帝的赏识,长年地坐稳冀州的第一把交椅。
那怕是在曹爽执政期间,吕昭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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