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诞不以为然地道:“明升暗贬,不过是政客们惯用的伎俩,不过他们想要将为父调出淮南,却是万难之至,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要咱们父子同心,将士用命,淮南之地永远不会落到司马氏的手中。”
诸葛诞在官场之上沉浮几十年,早已将官场上的那些龉龊之事看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严格的说来,诸葛世家并不是中原的门阀大族,他们只是偏居于琅琊郡的一个地方士族,或许在徐州和青州一带有一些影响力,但是和中原的荀氏、陈氏、卫氏、崔氏这样的大族还是有着明显的差距的,年轻的时候,诸葛诞宦游京师,刻意地结交夏侯玄何晏等人,就是希望与这些权贵子弟身上,找到一条仕途的捷径。
但事与愿违,诸葛诞与这些权贵人物交从过密,便没有获得仕进的机会,反而因为禁浮华案被殃及池鱼,就连他担任的御吏中丞的官职也给丢掉了,以至于诸葛诞闲赋在家,蹉跎了好几年。
还好魏明帝曹叡年纪轻轻地就挂了,否则让他多活几十年的话,诸葛诞还真是看不到任何的出头之日。
曹叡一死,那些当初被压抑的浮华一党尽皆上位,何晏、夏侯玄、邓飏、丁谧、李胜等人纷纷上位,俨然成为了朝中新贵,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还真是没半点水分。
在这种背景之下,诸葛诞终于是盼到了出头之日,升任扬州刺史,加昭武将军,一跃而跻身到了二千石的行列之中。
宦海沉浮了这么多年,诸葛诞自然活成了人精,那怕是司马懿刻意地拉拢,结为姻亲,委任他为征东将军扬州都督,都没有让诸葛诞为之动心。
因为他很清楚,毕竟自己不是司马家的嫡系出身,以司马懿的阴险狠辣的手段,最终的结果不外乎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自己就算给司马家卖上老命,充当一辈子的马前卒,最终也难逃卸磨杀驴的下场。
所以一直以来诸葛诞都有自己的算计,他听命于司马氏,但绝不盲从,同时暗中积极培植自己的亲信势力,豢养死士,时刻准备着和司马氏拼个鱼死网破。
王凌、毌丘俭、夏侯玄等人的下场,已经让诸葛诞看得很是透彻了,司马师没有对付自己,只是时机没有到而已,并不代表司马师就是心存仁慈,如果真到了司马师下定决心要除掉自己的时候,恐怕谁也拦不住。
诸葛诞也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建立在别人的仁慈和怜悯上面,他宦海沉浮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一个道理,想要明哲保身,你就必须要有让对手忌惮的实力,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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