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正是鲜卑人睡意正浓的时候,花刺骨虽然已经醒了,但探出个脑袋来看了一下漫天的大雪,他又把脑袋给缩了回去,今天可是一个糟透了的坏天气,这样的天气估计也只有缩在暖和的帐蓬里面才最为惬意吧。
昨天拓跋沙漠汗前来巡视,花刺骨可是整整的忙乎了一天,他整肃军纪,让守卫草料场的队伍看起来精神饱满,戒备森严,到不是花刺骨刻意地弄虚做假,而是平素里这些鲜卑兵都自由散漫惯了,看守草料场这种差事,又无聊又无趣,着实让人提不起兴致,花刺骨也只能是勉强地要求手下强打起精神来,以应付拓跋沙漠汗的巡查。
至于昨天刘渊所提出来的隐忧,花刺骨完全是嗤之以鼻的,这么一个鬼天气,并州军会来偷袭,开什么玩笑,汉人那边不是有个成语叫什么人忧天吗,刘渊那小子,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尽管刘渊被拓跋力微认为了义子,但在花刺骨这些鲜卑大将的眼中,并不会对刘渊另眼相看,在他们看来,这些匈奴人不过是丧家之犬,只有做他们鲜卑人的奴隶的资格,想要和他们平起平坐,那还差得太远,如果昨天不是看在拓跋沙漠汗的面子上,花刺骨肯定不会给刘渊什么好脸色。
这小子还叽叽歪歪说了一大通的废话,花刺骨压根儿就没有理睬,累了一天了,好好地睡上一觉才是美事,反正这下雪天也干不了什么事。
就在花刺骨准备睡一个回笼觉的时候,突然帐外传来了急骤的马蹄声和喊杀之声,花刺骨直接就从被窝里跳了起来,胡乱地将衣甲披在身上,拎着刀就冲出了帐蓬,但见外面一片纷乱,无数的并州军骑兵有如疾风闪电一般地冲击过来,而鲜卑兵大多数刚刚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茫然不知所措,根本就无法抵挡得住并州骑兵的攻击,刀光闪过,一颗颗的人头瞬间落地,鲜卑人的营中一片大乱。
花刺骨不禁是心头大骇,这支并州骑兵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事先竟然是毫无征兆?
要知道,并州军尚远在三百里之外的雁门关,三百里可不一段不短的距离呀,就算并州军想要前来偷袭,也不可能瞒得一路上鲜卑人的游骑暗哨,但凡花刺骨得到一点点的消息,就不会如此的狼狈如此的被动了。
眼前的并州骑兵,真如神兵天降一般,毫无预兆地就出现了他们的面前,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花刺骨在大营的外围,还特意地设下了关卡,就是防备敌袭的,这些关卡虽然不一定能挡得住并州军,但至少也能给他们赢得一些反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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